探问:「你都看到了喔?」
温舒宁轻轻点头。
温紫琪瞬间露出像是世界末日来临的绝望表情,她双手合十,用着拜托的手势问:「姑姑,拜托你帮我保密!」
「放心,我不会跟你爸妈他们说的,但前提是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没问题!」
「好了,快吃吧,不然都要冷掉了。」
得到保证之後,温紫琪才松了一口气,她从纸袋中拿出汉堡,然後拆开包装纸,弥漫在车内的食物香气变得更加浓烈,本来还不怎麽饿的温舒宁被这gu香味弄得都有点饿了。
「琪琪。」
「嗯?」
温舒宁吞了口口水,「可以分我一根薯条吗?」
「当然可以啊,你要整包都没问题!」温紫琪立刻从纸袋中抓了一把薯条递到温舒宁的嘴边。
「太多了。」温舒宁没好气地笑了,张开嘴吃了几根薯条,带着咸味的马铃薯在炸过之後变得更加可口,浓郁的香味顿时布满整个口腔,她瞬间感受到大大的满足,原来幸福这麽轻易就可以得到了。
此时,耳边传来温紫琪的轻笑声。
「怎麽了?」她纳闷地瞥了不知道在笑什麽的温紫琪一眼,视线很快又回到前方道路上。
「这好像是我第一次看到你露出这种心满意足的表情。」
她0了0自己的脸,「是吗?」
「是啊。老实说,我小时候还蛮怕你的,觉得你都不笑,话也不多,看起来很严肃,但後来爸跟我说其实你以前很开朗、很活泼,是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才变得b较不ai笑。」
温舒宁没有说话,握着方向盘的双手不自觉加重了些许力道。
「姑姑,爸说的事是跟你脸上的伤痕有关吗?」温紫琪小心翼翼地问。虽然温书洋从来没有明说,但温紫琪大概也猜得到两者之间的关联x。
温舒宁依旧沉默,此时的模样就和温紫琪记忆中的严肃姑姑一样。
即便感觉得出来她不想多谈,但温紫琪还是鼓起勇气继续说:「姑姑,我班上有个同学他们家是在做医美的,我有问过她爸爸针对烧烫伤疤的处理方式,费用方面也说因为是同班同学可以给我优惠方案。姑姑,你……要不要找个时间去给我同学的爸爸评估看看?」
前方红灯亮起,温舒宁放慢车速,直到汽车完全静止,她微微偏过头,看向温紫琪,眼神中多了一份柔和,「琪琪,谢谢你。」
温紫琪以为她同意了,双眼顿时明亮了起来,「所以……」
「不过,不用了,我从来没有打算处理这些疤痕。」
「为什麽?」温紫琪不明白,温舒宁明明因为这些烧烫伤收过太多异样的眼光,再说又不是说不能处理,现在医美技术这麽发达,就算没办法恢复如初,但至少也能淡化一些疤痕。
温舒宁紧握着方向盘,轻吁了一口气,「因为我不想让他们忘记他。」
「他们?他?谁啊?」
温舒宁摇摇头,「快吃吧,我怕你听了之後就没食慾了。」
「姑姑你这样话讲一半才会让我没食慾……」温紫琪撇撇嘴,低声咕哝。
温舒宁没再多说什麽,引擎运作声随即填满了车内的沉默。
这辈子她是不会忘记夏禹森的,因为她很在乎他,所以她会一直将他放在心上。然而,温若涵他们一家人不一样,他们一点都不在乎夏禹森,所以很多事情都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淡忘,唯有带着这些伤疤活下去,她才能让他们永远记住自己对她们一家人和夏禹森做过了什麽。
车还没开到家门口,温舒宁就远远看见一辆熟悉的黑se轿车停在他们家门前。
看来郭依琳不是只有口头告状而已,还劳师动众,连人都带上门了。
只要一想到那家人的嘴脸,温舒宁就反胃,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她把车停在路边的停车格,慢悠悠地走回家。一路上,她不断深呼x1,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待会一定要沉得住气,情绪千万不可以失控,谁先动怒谁就输了。
她用钥匙转开门锁,发现家门竟然没有上锁,看起来是已经准备好等她随时进去开战了。她打开家门,看着屋内的阵仗随即就能感受到满满的压迫感和令人作呕的恶心。
「还知道要回来啊?」
门还没关上,父亲严厉的声音传来。
父亲温文辉坐在客厅的单人座沙发上,即便已经七十多岁了,头发几乎全白、面容苍老,但眉宇之间仍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威严。温舒宁小时候特别怕脾气暴躁的温文辉,只要他的脸se一变,她就会立刻绷紧神经,害怕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然而,在经历了很多事情之後,或许是麻痹了,她发现父亲y晴不定的情绪已经没什麽好怕了,毕竟还有什麽事情b失去更可怕?
「我不是跟你说姊姊她载琪琪去补习班,所以会晚一点回来吗?」站在温文辉身旁的母亲林贤珍立刻替温舒宁解释。
「这麽刚好?昨天不载,今天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