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闻言,无奈又有笑意,上前凑近与他温存,试探地唤道:“云儿,可有不适?”
他从指缝中露出眼睛,小声回答:“疼。”
“忍一时就好,我会慢些。”方负春拉着画云的脚腕,置于自己腰间。
身下性器硬得发紧,泌出前液作润滑,他用手握住,抵在弟弟的身下,穴口察觉外物开始收缩,但只是挑拨几下就大开门户,轻松滑入柱头。
初经人事,甬道太过狭窄滚烫,方负春稳住气息,缓缓往内推入,极力转移着注意,用鼻尖磨蹭画云的下颌骨,再张嘴含上喉结。
也未曾注意到近在眉睫,开始渐渐发红的耳廓。
“哥……我……对我……”话到嘴边,仅剩语无伦次的喘息呻吟,他没料到方负春没到最深就会突然开始动起来,轻易碾过体内的敏感区域,“如何……心……”
“什么?”方负春直起上身向内顶撞,双手按住他的腿窝处,发丝扫过身体,生出奇异的痒。
画云被顶得说不出话来,无意识去推搡,又本能地握住哥哥的腰,惯性之下,总是因拽不住里衣而频频松了手,令他格外难受。
察觉这一点,方负春偶然将目光从画云的身体移开,望见那条被扔在床边的腰带,于是抽空扯了过来绕在腰上。
他拉过画云的手来,将腰带交入他手中,画云茫然地睁开双眼,似乎觉得更好借力,努力拽住腰带迎合对方。
雪白的里衣下,属于哥哥的性器在自己体内深深浅浅地戳弄,无一不在刺激脆弱的神经,提醒他不伦的快感。
“哥。”他拉着腰带,昂起头去索吻,领方负春弯腰,又口中声声叫着这个字,如靡靡之音。
不出一会,他便又感觉体内那物大了几分,涨得十分紧,于是放纵地张开腿根,顺从惯性,任凭摆动。
敏感火热,摩擦生了麻意,顶到有意处,画云直往上缩着,性器高高竖起,随着身体摇晃。他张着嘴喘息,眼泪顺着颧骨滑入鬓角,与汗水难分,或许是太过忘情,断断续续说着不全的话。
很快画云开始痉挛,小腹颤动,高举的脚勾在方负春的肩上,绷紧腰带拽他来顶到最深。
方负春转而拉住他的胳膊,顿着力往内做最后冲刺,颠得他浑身上下都在抖。
在最后一刻,及时从他身体中退了出来,拔出的瞬间,犹如过电般的快感传遍全身,酥麻而尖锐,还未及决定将痕迹留于何处,便忍不住射了他大腿根部。
画云往下看去,似乎就差了一点,他松开腰带,私自用手指由下至上碰触自己,在柱头小眼处略过,浊液决堤,远远溅在胸膛之上。
二人紊乱的呼吸充斥在屋内,四目相对,却因夜色看不清情绪,方负春的温度还残存在自己体内,却不足以弥补此刻的不安,可仅仅是怀疑,他更愿意相信自己。于是张开手臂索求真实的拥抱。
方负春快速搂过他,侧躺于身边,用手仔细擦拭着他的泪痕,还不忘问道:“云儿,我刚教的,你可都学会了?“
这句话往时都是在他辅导自己练功后,催着自己回药园才会说。
画云有些迟疑,不知此话何意,勉强点了点头,咬紧嘴唇没有说话,怕他接话是要说离别。
二人无言,大梦将醒分外不舍,脸下垫着哥哥的手,看他缓缓摩挲臂上青玉佛珠,似有心事。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睛,看了方负春的脸一眼,并未看出太多表情,猜不准想法。
方负春挪动上身,将额头抵在他头上,轻声问道:“搂着你也要动来动去,是睡不着?”
闻言画云有些意外,可有哥哥破天荒愿意留下来,哄他入睡这样的场景,恐怕论谁一时半会也很难浮起睡意。
“那我……把这个予你。”方负春抽回手,取下佛珠来放在他手心中,“我总是数着它,便能睡着了。”
他本想推阻,但方负春一边握住他的手指在佛珠上拨动,一边口中念着:“一,二,三,四……十七,十八。”
也就静心下来,在满圈轮回过后,又从十八子头数起,许是声音低沉轻柔,画云脑中还想着要二人彻谈府中之事时,思绪混乱,不争气的眼皮却又紧又重,几乎合上就再也睁不开。
呼吸变得绵长,事后的疲劳感迅速占据身体,他反按住方负春的手,叫他不要再动,迷迷糊糊地打断道:“嘘,不数了。”
方负春垂着眼,胸膛起伏叹了口气,将佛珠给他戴上,沉寂片刻,待他真的睡着后,继续数道:
“十八,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