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病床上的人,脸色苍白,我有点心疼,这才几天。怎么瘦了那么多。
和瓷娃娃一样。我伸手握着他的手,握着不太方便,我把他的袖子往上捋了捋。却一眼扫到了他手臂上的伤。
新伤加着旧伤,一道道划痕看的我心惊肉跳。我沉默着把袖子又捋了下来。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我看着他,索性自己也上了床,把人抱了个满怀。
感觉自己空缺的心被一点点填满了。我把头埋在他颈窝里,没一会就睡着了。
再次睁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刚睁眼就和他对视上了。有点尴尬。他语气平淡:“不是不管我了?”我被他一噎,能不能把他毒哑。
“你就这么作贱自己?”我气的不行。身上哪都是软的,就嘴是硬的。“我的生命我做主。”他是不是什么时候看中二看多了。
我看着他苍白的脸,心下一软:“没有不管你,气话。”“别不管我。”他和我的话几乎同一时间说出口。他把头埋在我怀里,声音很小,但我还是听见了。
我叹了口气,搂在人腰上的手紧了紧。
“咚咚咚”的敲门声传来。我看了看怀里的人,准备先起来,却被他抓住了衣服。算了:“进来。”是凉生,他提了两碗粥,看到我们这样脸上也没什么太大的变化,是了估计他们早都猜到了。
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我拍了拍怀里人的头:“等会就回来。”说完站起来和凉生往门口走去。
他看着我脸色还算好也笑了一下:“跟你讲个好消息,沈莹进去了,听说是因为吸粉了。”我想了一会才想起来沈莹就是那女的。“是兄弟们的功劳。”我是有安排人盯着沈家,就是还不甘心,凭什么他们只用付出那么一点点代价。
我想了想笑了一下:“回去和他们说,这次工资双倍,月底发奖金。”他没说话拍了拍我的肩膀。
推开病房,床上的人还眼巴巴的看着门口。怎么这么可爱。
我把粥端起来:“起来喝粥。”有点报复的意思,因为他最讨厌喝粥。叫他作死。他倒是乖乖的把一碗粥喝完了。
我伸手抽了一张纸,有些粗暴的给他擦了嘴:“行了,睡吧。”
第二天就办了出院,带着人回了新家。
新家就是让凉生新买的公寓,我也没去过,但是东西都是让备齐的。
我拉着人到主卧:“你和我睡这间。”他点了点头。我忍不住回头看他:“这几天怎么这么乖?”他没说话凑过来抱着我。我吻了吻他的额头:“说了是气话。”我们无声是抱了一会,我没忍住说:“哥,我只有你。”
我感受到怀里的人肩膀抖动,把人揪了出来,看到了一脸泪痕的他,我一下子愣住了,这是我第一次见我哥哭。
无论多难的案子他都没有哭过,小时候他一个独自带着我离开打工生活也没有哭过,可是就是这样的人现在在我怀里哭的喘不上气。
我听到他说:“我对你不好。”我眼圈也红了,哪有不好,已经很好了,带着我这个累赘。不然我哥肯定能走到更高更远的地方。我摇着头。他只是一个劲说:“哥对你不好。”他小声说:“小时候不懂事,走错了路,干了很多混账事。”他眼睛红红的:“以后你管我好不好。”
心疼死了草。
“管你管你。”我拉着人坐到床上。“做吗?”他看着我说。是的我们已经很久没做了,已经不记得上一次做是什么时候了。
我咬了咬牙,看着脸色苍白的人:“等你病好一点吧。”
“你是辞职了吗?”我突然想到这个事。他点了点头。“那你就待在家里就好了,我养你。”我琢磨着,还有几天到他生日,到时候把那个律师所再送给他。他依旧点了点头:“你呢?”
“我啊,我陪你。”我把人抱在怀里,明明已经紧密的贴在一起了,他却还在往我怀里挤。
在家刚把人养了两天,就接到了徐浥的电话,赌场出事了。
我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家,也把人带去了公司。他身上套了一件我的衣服,在公司跟领导视察一样的转着。我觉得有些好笑:“我让凉生带你逛一下我们公司,累了你就去我办公室。”
他闻言点了点头,我抬脚就要走,手却被人勾住了。一秒就松开了,好像是不小心的。我轻笑了一下回头看他,感觉心里像被猫抓了一样。
我忙的脚不沾地,看着徐浥跟甩手掌柜一样,不由又在心里问候了一遍他祖宗,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你哥说他有点累,让我送他回家。”我打开手机弹出来的就是凉生的消息。我拿手机的手紧了紧,最近忙着处理赌场的事,忙着打理关系,之前说想带他去看病的事也一直耽误着。
他虽然在公司,但是基本也见不到人,除了偶尔吃饭可以。我揉了揉太阳穴回道:“知道了。”我手指敲着桌子,今天过后,赌场那边应该也差不多了。我拨了个电话给徐浥:“有没有靠谱点的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