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维纳斯的提案,京露出了无奈的表情:「维纳斯,你怎么可以这么说爸爸?虽然看上去就像你说的那样,不过其实这次行动并不是你的第一次出击喔,你老早就尽到自己的任务了。还记得你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吗?就是因为加入阿波罗,才获得维纳斯这个名字的啊。」维纳斯这才一副想起来:「啊!这么说来,爸爸要我在正式出动前待在阿波罗,是因为普路托与墨丘利。爸爸要我以对等的身分监视这些外来的人,因为爸爸觉得他们有可能是间谍。」然而,维纳斯非但没有领会,反而更加变本加厉了:「所以,爸爸,就是因为我是维纳斯,你才不让我和大家一样,成为居神的学生!难道你不知道我很喜欢居神的制服吗?看,现在人家就穿在身上!」华丽地在京面前转一圈,不断强调自己有多么喜欢他们的制服。道彦已经不知道,这傢伙只是陪京跑这么一趟,还是在他这个从小无父无母的人面前炫耀他们父女感情有多好了。别理这对疯子父女了,因为他想起了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道彦抬起视线,重新找上栗山。自从京出来后,这傢伙就闭嘴了,刚刚要说的也没有说完,总之……比起京知道的事情,他更在意栗山现在在想什么。因为道彦的心思已经不在他身上,让京也得徵得栗山的意见。从京的视线来看,他八成也看得见栗山。也就是说……这傢伙体内不只有神谷一族、使魔,恐怕还有阿克夏的继承者。道彦知道为何这傢伙明明也获得了继承者的名额,还要特地跑这一趟,得到他的同意。简单来说就是不想当第一个实验白老鼠。这件事可以从刚刚的对话得到线索,京是怎么称呼维纳斯的:第一个使魔人类。但是,他也是使魔人类,只不过是第二个,要是前面没有成功案例,他就不会以身试法。同样的道理,今天他要成为阿克夏,就要先有在他之前自愿尝试的白老鼠。在他面前的男人,才不是全世界仅有百分之二十的共感人,能够设身处地地站在对方的角度思考,而是只想利用身边能利用所有人事物的混帐,也就是说……这个男人和他是一样的混帐。「……」「……」这两人之间的对视,像是有对话一般,虽然京与栗山没有说话,不过他们见过的人事物数量之多已经能用看破世间红尘来形容,所以旁观者的他產生了这样的错觉。「广或……栗山,因为我也是捨弃了原来的身分,成为你们眼中的神谷京,所以我也能这样称呼你吧。」京现在的一言一行都充满了另一种味道,与和他对峙时完全不一样的味道。「既然都谈到了称呼,你要用神谷京这个名字来称呼我也行,虽然我不确定你知不知道我原来的名字,不过要是可以,你不要再用那个名字来称呼我,我今天只是来找人说话的,并不想动到身体的其它地方,希望你可以谅解。」看样子,他并不欢迎栗山。不过,要不是栗山在这里,他也没机会找到道彦了吧。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开场白。虽然不欢迎,不过你也不是对我没好处……差不多是这样的感觉。接下来……从不付房租的房客会怎么反应?「……京吗?」栗山的语气倒是和面对道彦时没两样,无奈之间混杂藏不住的喜悦。「你的出现确实在我的预料之外,不过既然你也来了,那我也只能抱持着期待的心情,看看这次你又想搞什么花招。」
「这样好吗?阿克夏一族的你,理论上拥有的力量,随手一挥就能把这座居神岛拍进海底,结果现在看见我当着你的面为非作歹,还保持无动于衷……你是说真的假的?」「明明这个话题是你先打开的,现在却反过来问我,京,看来这些日子你也不是毫无成长……不过,这样就会让我更想知道,眼前就有这么一张保险牌,你却非得先走望月与黎明这条路的理由是什么?」「……反正你就是想用这个问题,来和我做交换是吧。」京心服口服。可是,这个话题明明就是他先挑起的。就连道彦也看得出来,这时京想做什么,根本是想扼杀对方能用的选项,让整体话题方向都变得对他有利。特别是在不能说错话的场面,像这样的引导更有杀伤力。「事到如今,我也不会再和你打迷糊仗了。就像你看到的,我今天会出现在这里,就是要拉拢鬼泽同学。」这傢伙还记得他这个当事人也在现场。不只如此,还为了强调这一点,说完后特地看了他一眼。「原先我用来当作召唤阿克夏的望月与黎明这对姐妹,不久前因为和长斑家的衝突,死去破功了,这下我也不得不用人心这点来掌握阿克夏了。」而……那个人就是他了吧。「原本我就是这么打算的,要是望月与黎明这条路不行,那就走这条路。比起猛兽、机器,人心本来就比较难以操纵,因为人心一旦背叛,就很难收拾,而且要是对方又是阿克夏,到时就连我也无法介入,整个世界会因此变成人间地狱。」对这傢伙来说,凛奈她们果然是猛兽、机器。「所以,在这之前鬼泽同学的名字一直被我收进暗杀名单的行列,而且在其中是特别关注对象。」八成是为了让他们之后的合作没有遗憾,京真的什么也不藏了,全面摊牌,把他一直以来的作为全都展开一次说清楚。「不过,现在没问题了,人选、时机全都到位,就等我去收割了。」京张开双手,露出宽阔的胸膛,似乎在说他已经做好准备,随时都能迎接道彦的加入。「为此,我透过和维纳斯的连结,从地下世界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