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这就是使魔人类的代价?」也只有这样了吧。逕自跳到刚刚差点撞到他的车顶,道彦对眼前的景象无言以对:「竟然是从这里下手吗……还是说,这只是开端、只是预告?」畏惧的同时,道彦也不由得伸出手,看看自己手上的力量。因为想想,他好像都没听过普路托与他们一族说过,要是太过滥用「这个」,会有怎样的下场。以他们的立场与身分,只负责将这股力量传承下去,至于风险或代价,就不重要了,不说、不知道很正常。不过,这里道彦选择相信本来就没有代价,因为普路托不是第一个异种人,而他也不是第一个被赋予龙族之力的人。要是真的有什么,应该也不会拖到现在才出现,而且道彦也不会知道,居神当前面临的危机,其实不是京和维纳斯惹出来的。这是竹弓家搞得鬼。因为与舞三火家的纷争,让他们不得不动用一些手段,来挽回曾被这个被称作不存在的世家夺走的一切。他现在只想赶快把京揪出来,然后解决眼前的事件。再次跑起来的道彦,仍跑在同一个方向。忽然间,察觉到什么的道彦,迅速停下脚步,然后反射性一般地往后跳。巨大却无形的某个东西毫无预警地砸落,地面出现能够放进一台车的坑洞。望着那个坑洞,道彦不只想到了要是自己再迟疑一秒,他就会变成眼前这样,另外他也篤定了,这就是使魔人类的代价。悲剧的种子已经发芽了。他们的家园已经被那些不知好歹的傢伙出卖了。「神谷京……!」道彦的这一声,不只是替所有人发声,更是他对京下的战帖。当着京的面前,他咬牙切齿,准备将所有的不甘心全都化成打倒敌人的力量。他们之间仅仅一个陨石坑的距离。对方早就想到他会独自一人过来。那么,刚刚的偷袭就是打招呼了。「鬼泽同学,你果然来了。」对于道彦愤恨不平的声音,京拍手鼓掌,称讚他的勇气似的:「我们果然很有缘,即便是非得为敌的状况,第一个找到我的也是你。」「少来了,这分明是你安排的吧。就这么想成为阿克夏吗?可惜的是,现在的你什么也没有,而且我会过来也是为了打倒你!」「我知道啊。」「……」「我当然都知道了,我不只是知道鬼泽同学的过去与当年的所有真相,就连你现在在想什么也知道,只不过……就和我只是知道这些一样,只要一张嘴就够了,你能不能打倒我,光是嘴上功夫是没有用的。」「……」「这次我不会让你有机会争取时间,等你想等的人过来。」杀意全开。「我会彻底让你臣服。既然你这么喜欢玩等人的游戏,那我也会用我的方式陪你好好玩玩。」说时迟那时快,道彦再次往后退开两步,刚刚站的地方又被某个东西凿开了。这次的范围比较小,大概是战车砲弹的洞口。「究竟是谁会先失去耐心,还真是让人期待啊。」即便只是这样,游戏难度也够高了。根本看不到的敌人,一直在他身边徘徊,等着京的指示,对他露出獠牙。然而,真是这样吗?他会这么想,也是因为时机太过刚好了。他们再次碰面后,京主动招呼起他,事情也是在京无聊的演说过去才发生,所以他才会觉得两者是有关係的。可是,普路托是怎么说的?使魔人类应该要付出的代价。那么,他的敌人就应该有两个才对,而且这两个敌人不存在明显的上下关係。别忘了,他的敌人是连名门都能玩弄于股掌间的无名的男子,要做到像这样的安排想必也不是难事。只要算好就行了。也就是说,这个无形的敌人的真面目是——「乌天狗森林的瘴气是吗?」
趁着又一次死里逃生,道彦冷静地分析出这个答案。「你们进行使魔召唤时,连同那座森林的產物也一併带过来了。毕竟要往返居神与地下世界,最快的捷径就是那座森林,而且你们现在又是被全居神通缉的的通缉犯,想在这种枪林弹雨挖出一条生路,最好的办法……应该就是这个了,反过来利用周围的天灾人祸。」要把这条逃生路线的生还率从不到百分之百,调整到百分之百,那就是亲自操刀了。既然这是他们自己做的……使魔人类打从一开始就没有代价。他们都被唬了。因为都是特例、因为都是异界的力量,这傢伙猜到他们可能会这么想,所以连这点都用上。「瘴气还会持续坠落居神的各个地方,我和维纳斯前前后后做了多少次召唤,就会有相对应的数量袭击居神,现在只是开始而已,好戏还在后头啊。」京才这么说,道彦马上就感觉到什么,东躲西闪,只为从这些无形的杀手手上逃出生天。加上前面那两个,他又躲过三个。到现在共计五个。这个数量应该连给京塞牙缝都不够。连七宗罪的贪婪都得向他拜师学艺,这样的傢伙不可能只是这点程度就满足。京一脸看穿什么,继续他那独一无二的演说:「毕竟……我的对手不只是阿克夏,甚至还拥有龙族的力量啊。就像普路托那小子对我偷偷做了调查,我也以调查回敬这个前部属的用心。」「但是,只要我能突破瘴气这层防护网,你就死定了。不就是因为你知道我手上的龙族之力,能够无视强弱,只凭善恶来赋予力量,所以才会像现在这样,不从正面进攻,而是从各方面下手来让我屈服吗?光天化日之下,在居神市的市中心做这种事,你的战绩已经够难看了,还想再添上一笔吗?」要是他们打起来,京不会有胜算,京就是自觉到这点,才会在谈判失败后,下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