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人开始看着时与说些话,不外乎两个人感情看起来很好,什么时候生孩子这些,舒华一一给挡了回去。
“他早上吃得少,我先带他吃些东西。”钟烬看他假笑的脸都要僵了,适时地把人解救出来了。
时与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抓着钟烬的手三步并作两步往远离人群的地方走了过去。
坐到了沙发上他喝了半杯水才冷静下来,“太可怕了,他们怎么不跟你说,我跟他们又不熟。”
刚刚说完这话,时与侧头看了他一眼,瞬间明白了,这人往这一坐像是给周围上了结界似的,原本还停留在这的人只小心翼翼地跟钟烬打了个招呼就纷纷远离了这块地。
时与:“”
没过一会儿,他面前摆了一份小馄饨,扑面而来的香气让时与眼睛都亮了,钟烬看他这样子勾了勾唇角。
时与一边拿过小勺子喝汤一边赶他走,“你去忙吧,我吃完就去找你。”
钟烬不能跟他一样躲清净,遂点了点头就起身去了钟渡那里。
钟烬走了之后,时与才感觉自己附近有了些人气。
只是不速之客也来得有点快。
“这位是钟烬新结婚的oga?”
时与垂着头也能感觉到来人有个两三个,他跟前都落下了一片阴影,听到这话他皱了皱眉,随即淡定放下了勺子,“新的旧的都是我。”
谢临远只是想刺他一句而已,没想到时与回击得太快,他倒是被噎了一下。但在看到时与的脸时,他似乎又来了兴致。
“是你啊?真是不好意思了,早说你是钟烬的人,上次面试就给你过了。”
时与愣了一下,“什么面试?”
他实在不记得之前见过这人。
谢临远弯了弯唇角递给他一张名片,“上次那家舞蹈工作室是我的。”
“哦”时与看着上面的名字恍然,“没关系,过不过都可以,当时觉得无聊想找点事情做。”
“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怎么钟烬的太太没去钟烬的公司工作啊?”
谢临远笑得和善,问的问题却不太和善,旁边的几个人看到这场景都在看热闹似的听着,时与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只是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于是时与照实回答,“因为我自己开了书店啊。”
“没关系,下次你要是还想来跟我打声招呼就好,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你怎么会觉得当老板比给你打工累啊?”
一道带着戏谑的声音传来,时与回头看过去,是个陌生的面孔,他有些疑惑这人怎么会帮他说话。
谢临远淡定接话,“我这不是看时先生是个十分独立的oga,想要帮他一下吗?不然现在可以背靠大树,有一日靠不上了可要如何是好?”
这话已经实实在在的不客气了。
于是时与回过神来又看向了谢临远,“什么意思啊?你的意思是钟烬不管我,所以我才要自己辛辛苦苦开店吗?”
这话一出,周围零星几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有些精彩。
少见有人这么直白地戳穿别人的话中话。
时与总算看出来了,这人是来找麻烦的,钟烬这个家世背景,谢临远应该不是跟他有仇,没仇那就是有情了?
“书店钟烬确实没帮我,但那店的位置不错,租金比你命都贵,给我心疼坏了。”时与看向了不远处已经走过来的钟烬,弯唇笑了笑。
谢临远脸上带了难堪,但依旧找到了时与话里的破绽,声音里带上了嘲讽,“那处房子不是钟烬的吗?一家人还谈上租金了啊?”
时与一脸的为难,“你看我想给你留点面子,你非要刨根问底,他当然不会要租金了。”
身后传来一阵憋笑的声音,谢临远抓着酒杯的手指都开始泛白,“你钟烬就是这么教你待客的吗?”
时与丝毫不慌,往越走越近的钟烬那里示意,“我在这吃饭啊,待什么客?待客的过来了,你去让他招待你。”
钟烬走过来就只听到这句话,周围的人纷纷跟他寒暄,他点了点头看向了时与,“吃好了?”
时与撑着下巴点头,随后站起身走到了他身侧,看向了谢临远,“这位先生刚刚觉得我招待不周,刚好你过来了,你招待好了。”
谢临远迅速站起身,刚要颠倒黑白,钟烬扫了一眼几个人,“小与他爱玩,不需要待客,各位觉得哪招待不周,不如来找我?”
几个看热闹的人瞬间看明白了,钟烬十分喜欢这位新婚的oga,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刚刚我们只是聊几句而已,谈不上什么招待不招待的。”
谢临远看着钟烬看时与的眼神都温和了不少,瞬间垂眼掩饰性地抿了一小口红酒。
钟烬看没人再谈论,牵着时与的手走向了宴会中央。
“他为什么要来招惹我啊?哼!当我好欺负。”时与皱了皱鼻子,满眼的愤怒。
钟烬听完他的描述笑了,“你不是都还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