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流里更富有磁性:“各位乘客大家好,我是此次航班的机长,我们现在已经穿过了赤道,到达了南半球,大家不妨打开遮光板,看一看属于南半球云层中的黄金晚霞。”一时间,机舱里躁动了起来,沉睡的乘客纷纷打开遮光板,拿出手机,边拍下窗外的落日余晖边感叹。“好美啊。”“天啊,太美了。”……喜欢日落的周晚,怎么会错过呢,她趴在窗边,换着角度捕捉云层里的晚霞。一年四季,她几乎有一半的时间都赶飞机,可从来没有闲心去看夕阳,也从来没有一位机长会提醒乘客欣赏美景。一道道金色的阳光穿过云层,没到像仙境云海。
太美了。她词穷到想不出任何词汇来形容眼前壮观绮丽的景色。驾驶舱里,飞机在自动飞行,许博洲靠在椅背上,用最近的距离欣赏落日,夕阳笼罩着他,他的头稍稍朝后看,眼睛像是穿过一道道的阻隔物,看到了某个人。他轻轻笑了笑。他觉得这是这些年来,看到过最美的一次云中落日。当地时间晚上7点一刻,飞机降落在了悉尼金斯福德史密斯机场,停稳后,广播里放出了一首特别适合澳洲夜晚爵士乐。——《withyoui039;dbelieve》。萨克斯的情调,氛围氤氲,浪漫得不像话。在开舱门的舒曼问时雪菲:“诶,你这位老朋友,还挺骚的嘛。”时雪菲没着急回答,而是先看了看头等舱里正在解安全带的女人,回过头去帮舒曼,笑着说:“可能是春天容易发情。”两人对视一笑。周晚下了飞机后,打开手机,第一个问候自己的是堂弟周映希,他们从小关系就好,对他的关爱,甚至超过了亲弟弟。周映希:「要不要一起吃晚饭?」周晚:「好,我先回酒店,一会儿找你。」等所有乘客都下飞机后,机组工作人员才拖着工作箱往外走。对于空中工作者来说,每一次平安落地,就是一次安心。他们不知道聊起了什么,有说有笑,穿梭在不同国度的机场,依旧养眼。纪燕均向她们发出晚上娱乐的邀请,但被美女们以疲惫拒绝,他做了一个遗憾的手势,等到乘务组的人走后,他穿过人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立刻拍了拍许博洲:“那不是penny嘛,还没走?”他又故意说:“等你呢?”许博洲撇了纪燕均一眼,冷漠的表情的是在说:无聊。其他人不懂许博洲,纪燕均很懂,他就是彻彻底底的闷骚货。纪燕均先走过去打招呼:“hi。”听完电话的周晚,吓了一跳,握着手机打招呼:“hi,好巧。”她转头看向许博洲,不由自主的夸道:“你很棒。”许博洲点点头:“我知道。”纪燕均撇头差点笑出来,清咳了两声,转头问周晚:“周总晚上有什么安排吗?要不要跟我们去玩?”周晚摇头:“不去了,我约了人。”“那很遗、憾……”纪燕均的话还没说全,许博洲抢话,问:“约了周映希?”周晚点头:“嗯,他约了我吃晚饭。”“他也约了我。”许博洲说。周晚一惊,皱眉:“他怎么没和我说。”许博洲:“你要是不想我去,我可以拒绝。”“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嗯,那我们先去吃饭,要是你还有精力,就跟我去酒吧玩会儿,我想介绍我在澳洲的同学、朋友给你认识。”“……好。”他们三人在机场外暂时分开。差不多9点多,许博洲和周晚结束了晚餐,可能是聊起劲了,周晚突然有了活力,她说可以去酒吧坐坐,但是想早点走。许博洲同意了。悉尼市区一家半户外的酒吧,里面的霓虹灯和敞亮的街道并不相斥,坐在里面,也能吹到晚风。南半球正是秋季,周晚和许博洲很有默契,都穿上了风衣,还是黑白情侣色。他们到的时候,纪燕均和其他人都到齐了。纪燕均已经小酌了一点,他指着走进来登对的男女,坏笑:“你们穿成这样,很容易传绯闻的喔。”许博洲没在意这张破嘴,他让周晚坐到了自己身边。和平时上班的套装不同,周晚私下出来玩,穿得比较轻松,脱掉风衣,里面是一件紧身的针织开衫,胸口还绣了一朵粉色玫瑰,长发轻轻被吹起,她小巧精致得像一只芭比。许博洲向周晚依次介绍自己的同学和朋友,三位都是澳洲人:“sa、ryan,我的同班同学,现在是澳洲航空的飞行员,parker,贝斯手,在澳洲玩音乐认识的。”周晚用英语和他们交流。纪燕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问:“你的同学和朋友,就没有女人吗?”许博洲转了转酒杯里的冰块,回:“我不和女生玩。”他的视线大方的挪到了周晚身上:“从小到大,我只有周晚一个女性好友。”几个男人开始起哄。纪燕均做了一个听吐的表情。趁他们聊天的时候,周晚转头看着外面的街景,这些年,她去了好多地方,但竟然没有来过悉尼,可是今天当她走在这片土地上,呼吸着这里的空气时,她却觉得莫名的熟悉。此时也是,她一点也不紧张,是这么久以来,最轻松的一次。听着他们聊天聊地,她没有插话,却笑了。纪燕均突然打断聊天:“各位,玩点游戏,如何?”男人自然没意见,周晚问什么游戏。纪燕均解释:“猜牌,玩法很简单,只要猜桌上的牌大于5还是小于5,猜错三次以下,喝酒惩罚,猜错三次以上,就要随机挑惩罚。”许博洲让周晚别紧张。但周晚似乎并不紧张,有点感兴趣:“好。”纪燕均从吧台要了一幅扑克牌,他随意抽了一张放在桌上,从坐在最外面的park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