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卫也确认了后面的行程后,周晚答应了许博声的游轮之旅。去新加坡的前一天,她在收拾行李,许博洲倚在门边羡慕的说:“真好,我也想坐游轮,可惜,谁让我是打工的呢,请假还得领导、老板批。”她直接没理。到新加坡的那天,天气特别好,只是这座热带城市,还没到7月,已经高温难耐。既然是出来玩,周晚穿得也很轻松,挑了件清凉的浅粉色的吊带和牛仔裤,一个人在城市里逛,晚上才登船,她还可以去几个想去的地方。这不是她第一次来新加坡,孟洋之前在新加坡国立大学读书,她跑来玩过几次,后来做知和艺术馆,又常常来新加坡谈一些艺术合作。她其实不喜欢新加坡过于现代繁华的街景,也不喜欢沉浸在商场里购物,她更喜欢天然的公园。eastastpark,东海岸公园是周晚每次来新加坡必来的地方。比起躺在沙滩晒太阳,她更喜欢坐在这里看夕阳。蜿蜒曲折的海岸线,蓝天白云渐渐被夕阳覆盖,随处可见跑步散步的人、闲坐看书的人、骑车环游的人,在热带的确生活的人,似乎都更具有生命力。走过一条条小道,周晚往安静的沙滩边走去,拍向沙滩的海水被晕染成了浅浅的紫红色,海面泛着细碎的光,有两三个小孩蹲在不远处的沙滩上玩沙子、堆城堡,她就站在椰树旁,听着海浪声,听着天真的嬉戏声。她喜欢这里与世无争的安宁感,是她心里小小的世外桃源。喜欢看夕阳的周晚,举起手机想自拍一张,刚对上焦,屏幕却多出了一张熟悉的脸,她吓到手机差点掉地。“看见我怎么跟看见鬼一样。”出现的人是许博洲。周晚刚刚魂都丢了一半,她回头看到身后的许博洲一身宽松的allbck装束,肩上斜挎着运动包,双手插在口袋里,散漫地对她笑。“你不是飞台北了吗?”她问。许博洲说:“嫉妒你能坐我哥的游轮,所以让老胡替了我的班。”“你真是……”周晚一时都找不到形容词。许博洲往前走了一步,微微弓下身,将棒球帽往上抬了抬,示意她:“不是要拍照吗?”“我想自己拍。”“先合影,等下我给你拍。”“……”她突然反应过来:“你不会一直跟着我吧?”他拽着她的手腕,连同手机一起抬起:“新加坡市就这么点大,转来转去就那么点地方,也就东海岸我能呆久点。”理由也说得通,周晚没想太多,拿着手机开始拍照。拍了一两张后,她不是很满意照片,用手肘顶了顶许博洲:“你站在后面脸好小,我在前面很吃亏,你举着,我去后面。”“周小姐,我也有偶像包袱的。”“别啰嗦了,快点嘛。”许博洲拿过手机,站到了前面,半蹲下身,他从镜头里看到周晚在后面自在了很多,各种pose信手拈来。耳边一直是她雀跃的声音。“好看,好看,这张好看。”“天啊,我怎么这么长得这么好看啊。”“许博洲,你角度稍微正一点点。”“哎呀,你头别抬太高,鼻孔很大,像猪。”“……”最后手机里拍了几十张照片,有合影也有独照。两个人并肩在沙滩上散步,周晚边走边欣赏照片,有些不好的直接就删了,许博洲问她:“你打算发哪张合影?”她漫不经心的答:“不一定发合影,我先挑挑。”许博洲夺过手机,翻了翻照片,连续标记了几颗心:“这几张我觉得都不错,你等下传给我,我要发。”审阅了一下,周晚同意了:“嗯。”他们从沙滩散到了小路上,天色渐渐暗下。只是随便走走,两人身上都出了汗。许博洲带着周晚走进了一家便利店,问她吃不吃雪糕或者汽水,最后老规矩,他挑了一瓶桃子味的汽水,她要了一只蓝莓味的雪糕。许博洲在旁边挑起了一些旅行的东西,周晚就跟在他身边。忽然她身后传来了一对情侣的聊天声。“你想买什么口味的?”“你喜欢什么口味,你定。”“香橙?草莓?”“柠檬吧,没试过。”……其实这就是成年人之间再正常不过的对话,但单纯的周晚,耳朵和脸颊一下子就红了。许博洲知道她为什么害羞,手指随意的拨着杂志,说:“多多适应,以后你也要给男朋友买避孕套的。”“许博洲!”周晚不听得这些:“能不能不要说这些。”许博洲轻轻吐出一个“哦”字,然后把她拉到了避孕套的区域:“我不说,直接带你感受一下。”只是扫了一眼货架上的避孕套,周晚的脸又红了一个度,眼神闪躲,根本不敢再看:“让我出去。”许博洲却紧紧拽着她的手腕,盯着货架上的避孕套:“诶,你帮我选一款呗。”“你买这些干什么?”“用啊,难不成吃啊。”“……”周晚被许博洲捉回了货架前,指尖在不同的口味上点来点去:“万一在游轮上有艳遇,我不得把握脱单的机会。”“你在澳洲也这样吗?”不知怎么,她脱口而出了这句话。许博洲没回,从货架上拿起一盒:“没有蓝莓味,没劲。”周晚侧头时,无意间瞟到了他手中粉金色的盒子,盒子上醒目的日文和数字,一阵窒息般的紧张感忽然涌了上来,她仓皇的逃跑出了便利店。进军旅游业的许氏,在年初购入了这艘顶奢游轮,此时游轮正停靠在岸口,游客井然有序的验票登船,开始他们的海上之旅。周晚和许博洲一起登的船。许博声已在船上等候多时,依偎在他身边的女人是他的妻子蒋听书,出生书香名门,他们的组合是豪门常见的强强联姻。“哥,嫂子,干嘛不在里面等。”登的是自家的游轮,许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