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忘了和你说,我决定搬走,老蹭你的房,我也不好意思。”“你找到合心意的房子了?”“嗯,我决定回家住。”“回家?你竟然想回家住?”“嗯,想家了。”“想家了”三个字从许博洲的口里蹦出来,周晚简直想笑,她又不傻,在这个节骨眼搬家,她自然知道最主要的原因是什么。她望着地板,沉了沉气,然后抬起头对他说:“许博洲,晚上我们一起回去,我有话和你说。”“好。”晚上,两人差不多8点多一起到的家。康明电话告知许博洲,行李已经全部打包带回了许宅,卧室也收拾干净,欢迎他随时回家。虽然看不到那头的房间里变得有多空,但得知许博洲要走,周晚心里还是有点空落落的,是一种热闹过后又突然寂静的失落感。“怎么?舍不得我啊?”许博洲从冰箱里拿了瓶冰汽水。周晚跳过了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了吧台前,隔着大理石的台面讲话,能减缓她内心的紧张感。“许博洲,我想和你聊聊邮轮上那夜的事。”她开了口。他握着汽水瓶,笑:“好啊。”“你认真点。”“好。”两个人都表情都放严肃了些,周晚心里还是在打鼓,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做出了如此出格的事,她说:“我想我们可以不可以,把邮轮那晚的事当作是酒后的一次意外事故,以后我们不要再提起这件事。”“你能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吗?能坦然面对我吗?”许博洲反问。周晚想了想,点了头:“我可以。”看见她心虚不宁的攥紧手机,许博洲没有戳破,而是直白表达了自己的态度:“可是我做不到。”“……”周晚惊讶的抬起眼。她以为,在面对这件意外事件,要做心理功课的人是自己,她以为像许博洲这种性格不羁又散漫的人,能处理得比自己好,至少她觉得他又不是第一次和女生上床,只不过这次睡了自己的朋友而已。许博洲朝周晚靠近,注视着她在闪躲的眼睛,第一次郑重的解释:“周晚,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轻浮,你要是信了星荣那些传言,那我们十几年的朋友确实白当了,我和你说的那些话,不是玩笑,我也从不骗人。”停顿了半秒,他才补充说完了最后一句格外重要的话:“我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和任何女生发生过关系,你是我的第一次。”周晚震惊住,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的话,可是也没有理由去质疑他。从小到大,他确实好像玩得再疯、再叛逆,也没有见他处过对象,没有乱来过,朋友圈也很简单。“你、没谈过恋爱?也没、发生过那种事?”她的说话声越来越小。“嗯,没有。”“……”两人的对话,把气氛推向了燥热。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对话的周晚,只能先低下头保持沉默,直到她听见许博洲低声问了一句:“你是想把那晚的事,当一夜情处理吗?”是,她内心是这么想的,但真面对着他时,周晚又难以启齿。许博洲倚着冰箱,灌了口汽水,笑了笑:“没想到你看着这么乖,其实尺度还挺大,我都接受不了一夜情,你能。”“我、我不是……”周晚想辩驳,但最终还是直面了自己,沉下了声:“是,我是把这件事当作了一夜情,毕竟我们做了朋友之间不该做的事,不这么处理,难不成要在一起吗?”听到她把话很自然的引到了这里,许博洲便顺着说了下去,他抬起下颌,看向她的目光很紧:“我们不能在一起吗?”“……”他的反问,让周晚的心赫然缩紧,角落太安静,她仿佛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她努力冷静下来说:“许博洲,一直以来,我只把你当成了自己的好朋友,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往其他方向发展……”“周晚啊,我们做了十几年的朋友,你还不腻吗?”许博洲掐段了她的话,眼神和语气同时变得强势了些许。周晚一只手按住台面,埋下脸,呼吸急促。放下汽水瓶,许博洲走到了周晚一侧,双手扣着她的肩,将她整个人扶正,好去直视她的眼睛。有过极致的肌肤之亲后,再被对方碰触自己的身体,周晚的脸红得比以前更快,脖子上一片绯红。他手指的轻轻揉动,像是在安抚她的紧张。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的转,被吊灯照射的这一角,气氛逐渐暧昧。见周晚平静了一些,许博洲抱住了她,他感觉到身下的手在推开自己,但力量悬殊,他一掌扣住她的后脑,一只手撑着她的背,视线盯在墙上的钟上,轻柔的声音吹向她的耳边:“这是我最后一次以朋友的身份抱你,从20点44分以后,我不会再把你当朋友。”“什么意思?”被紧紧搂在滚热的怀里,周晚脑袋有点晕。许博洲直起身,与她四目相对,坦诚又认真的表明心意:“我会正式追求你,以一个普通男生的身份,和你身边所有追求者,公平竞争。”“……”今晚所发生的一切,都在计划之外,周晚心慌到快要窒息。松开她后,许博洲走回了客厅的地毯边,拉起行李箱往房间走,在走进过道前,他回身朝身后的周晚喊了一声,眼眉一挑,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放话:“我很有信心,我们还会同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