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用过啊……”

秦深清隽无垠的桃花黑瞳骤然转深，如同这静谧幽沉的夜se，泛着诡异的气息，格外危险。

片刻，他紧抿的唇角掀了掀：“什么感觉？”

声音跟往常一样低沉，此时却徒添几分清冷，似打探，似不悦。

顾念念仰着脖子望他，愣愣地半天都不懂他意思：“什么什么感觉？”

“不是用过吗？不知道我问什么？”秦深弯着腰，说话的热气时不时佛过她脸颊，害得她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原来他在问，用bitao是什么感觉……

她哪里知道啊。

“用的是你，又不是我，我怎么知道！”

顾念念的手足无措的样子尽数落入秦深眸底，得知她在打肿脸充胖子，他心底竟慢慢滋生出一丝欢愉，俊美的脸上带着有点坏的笑：“这东西是相互的。”

相互的……

顾念念小w婆脑海里呈现出“相互”的画面。

摩擦摩擦摩擦……

哎呀我去……

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拍拍滚烫的脸，醒醒神，才意识到自己双手刚刚在掏垃圾，脏兮兮的，小脸立即皱成一团。

“都怪你啊！为人师表，问的都是什么gui！”顾念念气急之下试图推开秦深。

这男人石头做的？

无论使多大劲，他都纹丝不动。

推不开他，倒在他g净的浅蓝se短衬上留下两个五指印。

秦深非但不恼，说话的声音还透出浓浓的愉悦：“我这是在调查大学生情感生活进展状况，以引导这个群t树立正确的恋ai观和恋ai行为，你的回答很惊yan，很有代表x。我会在论文后面标注你的名字，感谢你所做的贡献。”

“信你一成都嫌多！”

此时此刻，她只想赶紧找到陈教授的资料，好结束今晚的狼狈。

“灯！”顾念念粗声粗气道。

继而头顶又亮起闪光灯。

耸起肩膀蹭蹭两边脸颊，她开始新一轮的掏宝旅程。

一缕低哑伤感的歌声划破夜晚的宁静，那是秦深的手机铃声。

瑞典乐队keoftears的歌曲——toblosbe……

走出去，秦深接通陈老教授的电话。

原来他在收拾桌面资料的时候，不小心捎了那张写满参考文献的纸张，让他们赶紧回去。

也就是说，他们白忙活了。

挂掉电话后，秦深回到楼道拐角处。

娇小的身影笼罩于一片昏h中，她依旧弯着腰。

时而皱眉，时而沉思，有时还会笑，倒是没有抱怨。

秦深向来挑剔的眼神趋向柔和。

微凉的白灯重新亮起来，顾念念感觉有人在扯身上的牛仔肩带，垂眸一看，骨节分明的大手正搁在自己肩头上。

他在帮她整理挂落在肩膀的牛仔肩带。

她有些忡楞。

“别找了。”

“不行，还没找到呢。还有一个桶，再等等。”

“已经很晚了。”他黑眸掠过深思。

“明早没课，不要紧。早知道联系温禾和笑笑，有她们帮忙会快很多。”

“行，你继续，我走了。”秦深语气平缓。

头上的灯光骤然消失，顾念念站直腰板，努力压抑x口翻滚的怒火。

她帮他老师找东西，他不帮忙就算了，拽的跟二百五，为数不多的好感开始直线下滑。

“情深！你这个王八蛋！”顾念念追上去开口骂他，定睛一看，她发现他手里正捏着一张折叠起来的纸。

“王八蛋喊谁？”秦深饶有兴致地g唇。

“您听错了。”顾念念心咯噔一下。

“你的意思是我失聪了？”他言语里含有一丝胁迫。

“……”顾念念诚实地回答，“我错了。”

“嗯。”他伸出手，示意她过来。

不明所指，她蹭了过去。

秦深00她头发，喉咙溢出一个字：“乖。”

似乎她做了什么值得赞赏的事。

顾念念心情莫名地好，竟喜欢这种感觉。她想到自己两天没洗头，头发一定很油，瞬间弹出两米远，假装很嫌弃：“你当我是金毛犬啊！还有，什么时候找到的？我怎么没看到？”

“咦~刚刚掏完垃圾，你的手一定很脏。”她情不自禁地伸手r0u他0过的位置，想拍掉什么，才察觉自己的手才是超级无敌脏兮兮，还0自己的脸来着。

顾念念sisi地盯着各种味道都有的五指，像见鬼一样。

忽地，她鼻翼间闻到淡淡的古龙水气息，眼眸转动，他攥着一张纯白纸巾，擦拭自己的脸颊。

顾念念心脏像电力十足的发动机，快速运转，快超过她正常的负荷量。

“自己擦。”他说。

然后，她手里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