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城的下一步指示。
禹寒城走到桌旁,打开带来的药箱,「把上衣脱了。」
禹寒熙乖顺地退去上衣。经过方才院落中的交手,禹寒熙自知眼下自己不敌禹寒城,再者,逞强拒绝也於他无益。
正将药瓶和银针陈列於桌面,瞥见禹寒熙如此顺从,倒是有些出乎预料,禹寒城眉宇微挑,接着道:「躺下。」
这次禹寒熙没有立刻动作。
禹寒城走至卧榻边,道:「我刚刚若不出手,你怕是打算直接去煦都吧?」
「……」禹寒熙撇开目光。
禹家五子中,禹寒城排行第三,x子沉静,灵力中上,医术仅次长姐禹宁柔,另则,善读心。
禹宁柔灵力微弱,禹寒熙若要走,她要拦是肯定拦不住,所以叫上禹寒城。
「躺下。」禹寒城再次开口。
眼看容不得自己拒绝,禹寒熙将染血的上衣随手扔在一旁,翻身躺下。
禹寒城这才从容地坐於榻边,先是处理了禹寒熙腹部上的伤,细细擦去血w而後盖上药布,复卷起衣袖凝神搭了下脉,接着他眉间微蹙,睨了禹寒熙一眼,旋而起身至桌边拿来几根银针,而後猝不及防地扎入禹寒熙的颈侧。
禹寒熙眉头一皱,正yu转过脸,眼前却倏忽模糊,意识随之一点一点被ch0u离,直至陷入一片黑暗中──
禹寒城收手起身,恰在此时,身後有人拉开了房门。
北方葵月迳自进到房中,满心关切道:「寒熙如何了?」
禹寒城道:「睡着了。」
看向静静躺在卧榻上的禹寒熙,北方葵月松了口气,正要将目光移开,却瞥见禹寒熙侧颈上的几根银针,不禁诧异道:「你是施针让他睡着的?」
「他身子虚耗过甚,恐怕是许久不曾睡过好觉。今日先是受了伤,又损了经脉,若换作常人,该是站都站不稳的。」可禹寒熙刚才在院落还和他过了几招,身手虽受影响,但这jg神力也属实强大,非常人所能及。对此,禹寒城心中不觉讶然。
「若不是施针让他安稳睡上一觉,长此以往,只怕最後神仙也难救。」
北方葵月走近卧榻,徐徐坐下,素手轻柔抚过禹寒熙的脸,「他多久会醒来?」
禹寒城垂眸道:「几日。」
北方葵月神se微黯道:「那便是很可能赶不及在霄聿璈知道消息前醒来了。」略思忖,「眼下得有人去阻止暗灵在g0ng中的耳目胡乱说话才好。」
???
煦都。
灵霄皇g0ng,昼之殿。
「佐副掌使。」殿前的小太监朝着疾步走上台阶的佐楠晨揖礼。
佐楠晨停下脚步,目光轻蔑地向下,看了一眼低头行礼的小太监,「我要见陛下。」
小太监稍稍抬头觑向佐楠晨,面露为难,道:「梧妃娘娘正在伴驾,怕是大人一时半会见不着陛下。」
佐楠晨拧眉,「梧妃?」那nv人不是很讨厌皇上吗?
压下心中疑惑,佐楠晨端正神se道:「我有要事,你只管去禀报陛下便是。」
小太监还是为难道:「这……可梧妃娘娘也吩咐了,这几日谁都不许打扰陛下。」
闻言,佐楠晨油然而生一gu怒火,失了耐心,「这nv人简直荒谬!一个後g0ngnv子,岂敢阻拦朝臣向陛下汇报要务?」
正在此时,一道娇媚的嗓音传来,「佐大人莫不是忘了,本g0ng还是夕之殿的殿主。」
小太监立刻恭敬地退到一旁,佐楠晨向前望去,只见一nv子推开昼之殿的殿门款步走出,风姿绰约,明眸善睐。
nv子双目微眯,凝向佐楠晨,「陛下日理万机,甚是辛苦,我才特意嘱咐任何人不得叨扰,佐大人若真的有要事,就与本g0ng说罢,待陛下jg神好了,本g0ng必会转达。」
佐楠晨哼道:「朝堂之事,如何能随意告知一後g0ngnv子?」
「灵霄皇g0ng有四殿三司,皇上自当为昼之殿殿主,其余三殿殿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本g0ng身为夕之殿殿主,佐大人却口口声声称本g0ng一後g0ngnv子,实属大不敬。」nv子眸se渐冷,「再者,本g0ng既为殿主,佐大人将朝堂之事告知予本g0ng,当是合情合理,如何说是随意告知?」
佐楠晨鄙弃道:「世人皆知,皇后娘娘才应当是夕之殿殿主,而你不过妃位,却妖言媚上,蛊惑陛下让你成为夕之殿殿主,如此僭越,狐假虎威,也敢在这跟我谈论身分尊卑?当真是厚颜无耻!」
nv子一双清眸森冷如冰,面上却仍是巧笑嫣然,看着佐楠晨,笑言道:「佐大人还真是讨厌我北方氏。不过也是,好不容易成为了当家,一脉之首,却还是得不到器重,地位还不如我一家族没落的後g0ngnv子,是该气恼。」
佐楠晨登时气急败坏道:「北方梧月!」
北方梧月眯眸,掩嘴轻笑道:「呦,这就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