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漾并不清楚前两天连衡去做什么了,就像她不理解,他怎么又回来了——连衡的喜怒,裴漾吃不准。但可以有一点确定了,他会在心中不是滋味的时候切换语种和她讲话。白天和他聊了那么多,嘴上说着没事儿、没关系,晚上一起睡觉的时候,那手就开始不老实了,掐着她的腰,问她,“doyouwantit?”(你要不要)裴漾本想不要,可他湿濡的语气钻进她的耳朵里就又被蛊惑了,联想到前几天他的放纵,只求着他,“别太久。”对于感情上的问题,裴漾一窍不通。她其实没有拒绝连衡,还有一条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希望他做了就不要不开心了。他开心了,她的日子也就好过,更甚至都不用在听他的酸话,各自安好地熬到访客名单们来。一夜放纵,裴漾数了数,起码被中出了四次。她隔天就想着,会不会已经怀孕了?裴漾又抱着侥幸心理,前几天都是她的安全日不会这么准的。她每天起的都比连衡晚,她在用餐的时候连衡都已经吃过了,今天也不例外。吃完饭,裴漾就无事可做,不是这里转转,就是那里看看,然后会随机挑个佣人东扯一句西扯一句。然后又会在连衡工作的时间里,去骚扰他。裴漾本意是让他知道,作为一个闲人,她过得是多么的乐呵。裴漾以前工作的时候就很烦没事可做在她面前晃悠的人,这会让她产生嫉妒心理。她也想连衡烦了她,厌了她,最好,甩了她!她适当的叩门,没得到回应就进了门。裴漾手里端着一盘佣人给她做的小吃,一边吃,一边去到书桌边,笑嘻嘻地看他:“连衡,还在忙吗?你忙了好久呢。”连衡抬头,透过眼镜能清晰地看到裴漾那张愉悦的笑脸,以及她那眼底闪耀着的狡黠。他闻到味道,扫了一眼她手里的吃食,道:“嗯,我在做一些打算,估摸着这几天会有老头子上门。”裴漾没听懂,自顾坐到沙发上,嘴里嚼着东西,“他们上他们的门,我又不跟他们熟。”连衡点头:“不熟,但会好奇。我提前知会你一声。”裴漾的小心思被连衡吃的真准,她浅浅一笑:“我坐着会不会吵你?吵,我也不打算出去,我就想坐着陪着你。”连衡微微一挑眉,诧异与她的殷勤,但又很喜欢她能陪伴:“随你来,我没有意见。”裴漾说陪伴就是陪伴,喜滋滋地去拿他的ipad,然后回到沙发上,将ipad放在低矮的桌上,声音外放到很大,一边吃一边看。她这边的噪音量起码占了这间屋子的百分之九十五,还有那百分之五来自于受难的连衡。邪了门了,裴漾就这么闹了将近两个小时,看文件的人愣是一句让她小点声的话都没说过。她抬眼去看他。连衡工作的时候脸上没表情,操持着那么大的一份家业,其中的辛苦怕是只有他知道。就以裴漾的观察看下来,他每天处理的事情快赶上上千件了,都没见他烦躁一下,大脑高速运转,也没见他停下来歇歇。她工作的时候,一上午处理了七只狗和七个主人交流,就已经开始暴躁了,太多奇奇怪怪的问题,搞得她头大。这明明是正常人都会有的烦躁欲,在连衡身上愣是看不到。这是有多爱工作?但连衡说过,事业并不能让他获得成就感,莫名地裴漾有些心疼他了。或许是她的眼神太过炙热,他察觉到,眉眼抬了起来。他浅笑,眼睛里倒映着腻死人的光,无声地看她,询问着,怎么了?裴漾不自觉地跟着笑,摇了摇头。他收到信号,眼睫眨了眨,神态里透着些疑惑和一些温柔,然后点了点头。无声地交流刚刚传递了两句,管家扣响房门,请求进入。连衡摘下眼镜,将椅子转正,闲散地依靠着:“didyoubrgherback?”(你把她接回来了吗)管家一脸难色:“theneralsaidhewould
pernally etoapologize,buthehasnotentionofreturngit……”(少将说他会亲自登门致歉,但他无意归还)连衡听此,面容一沉,“flowerheartsarefao,hedoesn≈039;tknowhowtorestrahiselfeither”(花心出了名,他也不知道收敛)管家:“what≈039;snext?”(接下来呢?)连衡想了想:“pleasecaldowng≈039;sood”(先安抚一下麦格的情绪)他挥了挥手,管家退了出去。只言片语中,裴漾理清了一些事情脉络:“是谁被绑走了么?”连衡捏了捏眉心:“麦格的女儿尼穆,她是连家的家生子。”裴漾一瞬惊醒:“尼穆?我见过她。”连衡看她,轻轻笑开:“我听管家说过,你总跟佣人聊天。”裴漾被抓包,她解释:“无聊嘛,我就抓住谁就聊两句。其实,我挺能说的。”连衡的手不自觉捏紧钢笔:“我知道,但很显然,你在我面前很安静。”裴漾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再然后呢?我想知道事情的经过。”连衡含糊其辞道:“昨天宴会上,尼穆在室外帮忙,被路途经过的泰隆相中,直接把她绑走了。我让管家去接人,泰隆不愿意放人。”裴漾想到那位一身军装的男人,心中一紧:“连衡,那你会插手吗?”连衡看着她没说话,过了很久,说:“我并不想因为一个佣人把主动送到手的人情推掉。”裴漾感到紧张:“你刚不是还跟管家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