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盈闻言,看向对面的沈寒霁。
沈寒霁一袭白衣,坐在马车中依旧挺拔俊朗,对上温盈的目光,倒是一如既往露出清朗润泽的笑意。
温盈淡淡一笑:“多谢夫君相护。”
“应当的。”
二人虽客气,可却客套疏离,哪里有半点夫妻间的柔情蜜意?
老太太心中暗叹一声,也不再废那个心思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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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中,知晓他们是进宫去了的主母,在前院已然等候了一个时辰。
听到下人说老太太的马车回来了,便从厅中出去。
老太太下马车的时候,上前搀扶。
老太太知她心急,便与她说:“这事解决了,无须再担心。”
主母闻言,也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沈寒霁在她面前说要进宫到太后的面前状告清宁郡主,主母是担忧的,也担忧此事不成的。
可若是息事宁人,就一个郡主都能这般残害侯府的人了,那往后是不是下一回还来个王爷,皇子来残害,他们依旧默默受着?
他们侯府是簪缨世族,岂容旁人随意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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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老太太回了院子,在厅中听她说了些殿中发生的大概,温盈便告退回去了,沈寒霁也一同回去。
回去的廊下,沈寒霁道:“今后或许太后能约束清宁郡主,但只能约束一段时日,好变坏不过就是一念之间,坏变好总归是难于登天。”
温盈轻“嗯”了一声,“往后我会注意的。”
“在你去淮州回来前,我会替你物色两个婢女,届时你带在身旁,总归是因我的缘故,才会牵连到你。”
听到他这么说,温盈看向他,樱唇轻启,似有话要问。
沈寒霁便是没有看着她,也知她的心思:“有话直问便是。”
温盈也不再踌躇,而是直言道:“今日在殿外,我见清宁郡主备受打击的模样,似乎对夫君状告她的事情而感到不可置信,夫君以往可是有……”思索了一下,斟酌道:“可是有做过让清宁郡主误会的事情,或者说过误会的话?”
沈寒霁脚步一顿,转身看向温盈,眼眸微眯:“为夫在娘子眼中,便是那般不靠谱之人”
但凡他喊她娘子,温盈便知道他不悦了。
以往都小心翼翼的,若是以前,她会点到即止,不会再提起,可如今她也不想把自己放得太低。
对上他那双似乎没有什么波澜的黑眸,不疾不徐的分解道:“可若非没有误会,清宁郡主也太过执着了,还因夫君状告她而备受打击的样子,显然有些不大对劲。”
听她这话,沈寒霁微微皱眉,开口道:“我从未给过她任何期待,待她也与旁人无异。”
温盈想了想:“夫君一直知晓她的感情,可曾直言拒绝?”
沈寒霁收回目光,继而迈步,淡悠悠的道:“她可从未直言过爱慕我,若我贸然出声拒绝,算是藐视皇威?还是败坏女子清誉?”
温盈与他并肩而行,明白了他所言。清宁郡主是知晓被拒绝的,所以故意未曾言明。
“那外边的闲言碎语,夫君难道就从未听到过?”温盈倒不是追根揭底,而是单纯的想知晓他对此的态度。
沈寒霁淡嗤一声:“我多有回避,她当做不知,愿做瞎子,我又如何言明?她故意引起旁人误会,我若是出面澄清,她再凑巧病上几日,落入旁人眼中,我是否又成了那等玩弄感情的伪君子?她费尽心思,总归我也不会改变一分,我何须费心思与她纠缠?”
无论如何,她总能钻了缝子,让二人在人前的关系撇不清,那最好的法子,不过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温盈脸色微微一滞。原来她以前在意的,不过是庸人自扰罢了。
在沈寒霁这里,他几乎对所有人都是一样的,许只会对身旁的人有些许不同罢了。
不管是现在的清宁郡主,还是往后出现的尚书之女,其实都没有什么区别。
温盈想到此,也没有什么可在意的了。总归往后不出什么差错,他位极人臣之时,他的嫡妻将一直是她。
她何必自寻苦恼?剩下的时日,好好应对接踵而来的金都贵女命妇便是。
途径侯府后花园时,恰巧孙氏带着儿子在凉亭中纳凉,便喊住了他们,笑着问道:“三弟与三弟妹今日是与祖母去了何处,现在这个时辰才回来。”
几人是从正门出去的,下人自然是看到了,话也就落到了孙氏的耳中。
孙氏大概怎么想都不可能想得到,与她交好的清宁郡主,在侯府中已经惹得长辈厌恶不已了。
温盈不动声色,从容的回道:“祖母说夫君考上了状元,要带夫君去寺庙里边还神,我知晓后,便跟着一块去了。”
方才在老太太的院子中,便已经说好了旁人问起,就说是去上香了,总归不可能能得跑上跑下去查他们都去了哪吧。
毕竟清宁郡主这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