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欢深吸一口气。老头果然是在骗她。她道:“老夫人,欢欢下回再来看您。”秦老夫人笑着应声,南欢挂断电话。南欢转身,她一并下了电梯。她跟着老头一路走。直到南欢走到了一处,浑身狠狠一怔。她抬头,看见老头进了劳伦家族。福伯慌忙道:“南哨神医快请进!”南欢提步,她跟着走了进去。佣人阻拦,“南欢小姐,先生不太舒服,您先在外头等会儿。”南欢冷声,“他到底怎么了?” 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福伯解释道:“南欢小姐,先生没什么大碍。”南欢看向老头。她秀眸微眯,“那为什么我老头会来你们劳伦家族?”她从不知道。老头竟然暗地里给那个男人治病。福伯一愣道:“这个……”福伯心想,先生嘱咐过,千万不能把病情告诉南欢小姐。“是岑霜小姐先天性肺部问题。所以才找来南哨医生。”福伯将话题扯开,归类给二小姐。南欢闻言。她缄默良久。那个男人那么有手段,怎么可能会出什么问题。再说了,她最是盼着他死的人不是吗。“我知道了。”南欢看向福伯,“请我进去坐坐也不能?”福伯为难,还是请南欢小姐进去坐坐了。南欢就在外面等着。良久,南哨出来关上门,看见孙女的一刹那震惊。“欢、欢儿,你咋来了!”老头显得有些局促。南欢看向他,福伯拼命给神医使眼色。老头赶紧道:“我,我这不是来给劳伦家族的人治病吗?”“给谁治病?”她秀眸微动,闪烁微笑。福伯口型提示。南哨道:“给岑霜二小姐啊!欢儿你怎么了?你不会以为我给劳伦先生治病吧?劳伦先生身体健朗着呢!”南欢抬手捏眉。她深吸一口气,“知道了。你别跟他有什么牵扯就好。”福伯一愣。“南欢小姐,您不是关心我们先生。而是担心神医跟我们先生有牵扯吗……”原来,他们的关系,已经走到了这样恶劣的地步。竟是,无法挽回了吗?南欢叽嘲道:“要不然呢?你们家先生手段做尽,还祈祷我家人跟他有什么好脸色?”她缓缓起身,就要走。福伯道:“南欢小姐!”这时,卧房门被拉开。
男人隽贵的脸庞淡淡,劳伦倚在沙发上。他眸子闪烁,看向南欢。“进来。我有事找你谈。”他声音温淡。南欢转身,她勾笑道:“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吗?”劳伦点了根烟。他不言语。南哨启声道:“欢儿,我先走了。你跟劳伦先生,好好谈谈。没准能挽回战家的损失。”老头叹了口气,轻轻捏了捏欢儿的肩头。他们之间,本就该好好谈谈的。只是,谁也不让谁。南欢见老头走了,便也冷沉跟着要走。那个男人却在她身后淡淡启声,“走也可以。我有一千种方法可以把你绑在我身边,让你跟我回北国。”南欢闻言。她秀脸苍白一瞬,紧紧咬唇。“无耻。”她转头,“你是不是有病?我看你真是病得不轻!”福伯心里一阵抽痛。“南欢小姐……”怎能这样说先生……先生已是时日不多了。卧房里的男人只是无声的抽着烟。他眸子闪烁,“进来吧。”劳伦掐灭烟蒂,房里的落地玻璃窗自动展开,透气。南欢冷笑走了进去。她道:“然后呢?当年你就是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强迫我母亲留在你身边?强行拆散她跟墨深叔叔的,对吗?”只不过十多年过去了。变成了她。劳伦眸子漆黑闪动,他温淡启声,“跟陆易斯结婚。离开战修聿。”南欢神色一怔。陆易斯?她想起来了,初次宴会上见过一面。是北国的陆易斯家族,旗鼓相当的势力。她冷笑,“怎么,利用我去替你女儿跟别的家族联姻?”算计的可真好啊。拆散她跟战修聿。让战修聿娶他的小女儿岑霜。而把她变成打理家族的机器,让她来替他收拾烂摊子。这一切,就是他的目的。劳伦沉稳淡淡,“欢儿。我说过。我的血缘我不会让她流落在外。”他指腹摩挲被烟烫过的手指。带着余温的灼热。南欢注视了他良久。她自嘲一笑。她身形单薄,清艳动人,秀脸与她母亲很像。他看着她,就站在这里。对他攒够了所有的失望。南欢微笑道:“真羡慕你女儿,有你这么处心积虑为她铺路的父亲。你放心,我不会妨碍岑霜的,我对她,从不屑一顾。你也不用忌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