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已经严重影响到他的日常生活了。江橙从第一轮就开始输,他一次次复盘下来,可能不是球技的问题,而是身高、体型和体力的悬殊,让他在很大程度上处于劣势。硬性条件吃的亏,再怎么炫技也弥补不了。但是既然要继续,他怎么能再输呢。不赢一次,他觉得憋屈。第五回合正式开始之前,他脑子里冒出了一种奇怪的对策。传统的方法赢不了,他就耍点阴招。开始之后,他正常找空当运球,按照和前几次同样的路线跑到篮筐下。韩限也陪他重蹈覆辙一遍,先他一步来到相同的位置。正要起跳之时,江橙抱着篮球停在原地没动,韩限也跟着不动,只在他面前防着。“就这么想赢啊,”他调侃他,“我不会因为喜欢你就让你哦。”下一秒,江橙倏地靠近,贴着他的脸,缥缈的呼吸钻进耳朵,“没人让你让我,队长。”再下一秒的情况是,他大脑空白得卡机了,江橙趁机成功射篮。以一种卑劣的方式,他终于赢了一回。为了赢,他也真是毫无底线了。他原来不是这样的。后知后觉的韩限悻悻道:“……老大,你怎么还犯规啊,都开始玩阴的了?”这不公平。把他拿捏得过于轻松了!江橙解释说:“要制服你,就得出其不意。”还是那句话,制服变态的唯一方法,是比变态更变态。不管怎么样,不管用什么方法,他今天还是赢了一回,就不算空手而归,“走了。”韩限不服气:“走什么?还没打完呢。”“你还要打?”“我输得心不服口不服,我得报复回来。”报复就报复,谁怕谁。不就是让他再赢回来一次吗?江橙默然片刻,再次回到,“那你抓紧。”“这次你防我,不许再犯规。”“那么多事。”江橙把篮球甩给他,和他交换位置。韩限拍了两下篮球就开始跑,他故意放慢速度跟江橙周旋了两圈,又来到篮筐下。江橙体力被他耗得差不多了,也没指望真能防住他,但千钧一发之际,他莫名其妙的胜负欲冲上天灵盖,准备奋力一搏。他和韩限僵持着对视,还没蓄好力,突然被对方亲了下脸。愣怔的刹那,球已进筐。“……”江橙气得径直走向大门,韩限随后追上,一边倒退一边歪头看他,“这就生气了?这么输不起啊。”“你赢那么多次,让我赢一次会死?”他停下抱怨。
韩限也停了下来,捏了捏他气鼓鼓的脸,“那我们再打,都让你赢。”江橙打开他的手,“没意思。”韩限接着堵他的路。“滚,别挡道。”“老大,”他扣住他的下巴,“你在撒娇吗?” 不装了江橙又打开他的手, “撒你妹,让开我要回去。”“我也要回去,一起?”怎么还阴魂不散了。江橙摘下发带扔给他,“随便你。”他塞进裤兜, “老大赏我的, 我得好好珍藏。”江橙鄙夷地看他, 不知作何评价。这些恶趣味都是被他前几个室友带的吗?“走了。别跟着我。”韩限大步追上, “我就跟着你。”他们回宿舍的时候,其他两人还在玩麻将。江橙一开门,张弛一个熊抱扑上来, “啊啊啊橙哥你没事就好,我昨天都要哭了!怎么打你电话也不接!”这么夸张吗?“对不起, 忘记和你们说昨晚有事, 下次肯定先在群里说。”韩限坐在他床上,翘起二郎腿, “干嘛只关心他, 不关心我,我不是你室友啊。”张弛:“废话,橙哥在哪你就在哪,还用关心吗?用屁股想都知道好不好。”韩限:“……”韩限:“说的也是。”别人想了解他都不用跟他深交,因为他有什么就直接写脸上,藏都藏不住。张弛:“不过你俩总算和好了, 我放心了。”韩限:“别瞎说,什么时候掰过?我们一直甜蜜得很。”张弛:“好好好,你们甜蜜, 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好吧。”张弛不再理他,拖了张凳子把江橙拉到他们的麻将局, “哥,近期有安排不?”最大的安排就是坐在他床上那位。别的还能有什么安排。“期中考刚考完,你要干嘛?”“那正好啊,有空旅个游吗?”“旅游?我们?”他瞥了眼许恒,“现在?”许恒:“其实是学校自出经费,让我们挑个课题去南城做做调查研究,顺便旅游一趟,还可以刷社会实践呢,寒假就不用专门做了。”张弛:“正好刚考完试,我和许恒都打算去,免费旅游,不去白不去啊。”许恒:“我寒假要和我妈回老家,正愁没空社会实践,提前把学分刷完算了。”张弛:“反正我也没事闲得慌,南城风景可好看了,我和张弛都去,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