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元洲没敢应声。
“得,你这摊事看来是陆总动的手,我也不说什么了,你自己自求多福吧。”
韦元洲不服气道:“我们跟陆氏是竞争对手,有必要看他陆氏脸色吗?”
经纪人冷笑连连,“我们是竞争对手不假,但对手也不止陆氏这一家。这些年各公司之间彼此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已经形成一种圈内潜规则。
现在是你得罪人家老婆,本来就是我们理亏,你觉得公司会为了你这种不入流的小角色打破业界平衡得罪陆总?!”
想通这一切的韦元洲脸色惨白。
当天晚上,韦元洲几经周折要到姜离的电话,愤然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接,即将自动挂断之前。
“喂?”电话那头传来姜离慵懒克制的声音。
“姜离你好样的!”
“……”对面安静几秒,“你哪位?”
“韦元洲!”
“啊……”姜离长叹一声,“有何贵干?”
“我说你这人真有意思哈,人与人之间接触产生口角是难免的事,你扭头跟陆琮告状有意思吗?”
“什么意思?”姜离的声音听起来很困惑。
“你别装了!不就是你让人停了我的代言和综艺吗?怎么,敢做不敢认?t到底是谁怂?!”
“我什么……等等……”姜离似乎要说什么,电话那头却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再之后电话那头换了人,一道隐怒霸道的男声穿过话筒直击韦元洲的心臟,“是我让人做的,你想怎样?”
韦元洲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陆琮!
陆琮的声音极冷,“敢欺负我的人就要有付出代价的觉悟。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以后你最好给我夹着尾巴做人。再有下次,我会让你的名字在娱乐圈消失。”
韦元洲愣愣地举着已经挂断的手机。
电话另一头。
被压在床上的姜离诧异地回过头,“你?”
韦元洲冤枉他了,他确实没跟陆琮吹枕边风。
陆琮亲吻着他的背,“好奇我怎么知道是韦元洲找你麻烦?”
姜离无声默认。
“你不说,我难道不会让人查吗?”陆琮覆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克制地亲吻着他的后颈,“还有那些记者,一个都别想跑。”
姜离陷入沉思。
之前厉秀媛买通媒体刁难他们,陆琮才刚收拾一批,这还没几天又有人撞枪口上。
陆琮不满地“啧”了声,“刚刚你接电话我忍了,你现在居然发起呆?”
姜离回过神,这才想起两人此时的处境,“不是,等……嗯……”
被中途打断的陆琮不爽到极点,又怎么可能放过韦元洲?
又过两天,便是和冯薇约好要去郊外温泉疗养院看望外婆的日子。
冯薇给姜离发来疗养院的定位,下午五点刚过,两人准时到达疗养院的位置。
司家人早已到达,接到门卫通知,司域和冯薇出门相迎。
冯薇拉住姜离的手感慨,“我已经告诉你外婆找到你这件事,她情绪很激动,一直问你怎么还没来。”
姜离不知如何接话,只能尴尬地问:“她……身体还好吗?”
你承不承认你那天故意撩我
“精神挺好的,条理也很清晰,不像有些老人一上年纪就忘事。”冯薇连连感慨,“但也因为这样,她一直记着你被抱走这件事,这些年总会念叨起你。”
姜离随着冯薇进屋,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窗边的摇椅上,手里盘着一串黄花梨木佛珠,正无声念叨着经文。
“妈。”冯薇开口,“我带小离来看你了。”
姜离的外婆姓白。
冯薇是南方人,司家人总习惯按南方的方式称白老太太为外婆。
白老太太缓缓睁开眼。
银丝般的白发没有丝毫凌乱,岁月在她脸上留下深深的印记,精神看起来不错,眼神炯炯有神,耳间、脖颈和手腕都戴着红宝石的首饰。
白老太太的视线在陆琮和姜离之间来回移动,最终落在姜离身上,“是你吗,孩子?”
姜离看冯薇一眼,对上她鼓励的眼神,又看向另一旁的陆琮。
陆琮衝他点了下头。
姜离深呼吸几次,缓缓走到白老太太面前蹲下,“外婆,我是姜离。”
泪花在白老太太眼眶闪烁,她紧紧拉住姜离的手,“好,好,好,不枉我老婆子吃斋念佛这些年,总算把你盼回来了。”
白老太太泪眼婆娑,泪珠顺着脸颊滚落在姜离的t恤上,怎么也止不住。
触景生情的冯薇上前抱住二人,哽咽道:“妈,小离回来是好事,你别哭了。你哭我也跟着想哭。”
过了好一会儿,白老太太才擦干眼泪,拍拍姜离的手,“天热,知道你要来,外婆让人给你冰了西瓜,现在吃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