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发嚼着剥好皮的葡萄,透过窗子看外面的月亮。不知道看了多久,身后有软骨头样的人俯靠过来搂住。
“怎么不睡觉?”火斥的声音含着睡意,像突然发现怀里人不见了惊醒,还想搂人去睡觉。
“怎么才能想起来自己做过的梦?”
“为什么要想起来,这样等它发生不好吗。”
“我不想围着谁打转,也不想清醒的时间被梦里那些乱糟糟的事件二次消费。”
“是很有追求的妹妹呢。”
“如果我跑到月亮上去,他们还能拽我下来吗?”
“那你清醒的时间未必b现在多。”
“那也好过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固化成工具。”
“你困了,睡吧。”
火斥抱起睡着的木发,将人安置在床上,拽了层被角盖上肚皮。她夜里贪凉喜欢开窗透风。
火斥无心睡眠,搬了条矮几和短凳在她边上抄书。
他的生活一直是这样,睡不着的时候就抄书,书架上的书每隔半个月就到藏书阁轮换一遍,雷打不动的九九八十一本,这半月却只抄了四分之一。这是他睡得最好的半月,只是要结束了。
主家他们这辈四人,是nn起的名,单字连一起是斥之以必,很好记。
nn对他讲解嗤之以鼻的,下台匆匆拿稿子,没想到旁边端坐的温柔娴静的nv同学是那个天天睡得像si猪的si对头。
她还是端坐着,身形美丽,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看过来萌si了。
土丸被叫到名字,如梦初醒,上台脱稿捡了点学习趣事拼成励志脉络,流畅地完成了因为金善在打b赛没来而落到他头上的任务。
金善人缘很好,但也有很小的声音发表了质疑的观点,只有克制她的火属x没有参赛,她才这样如鱼得水,最后那场试炼,土丸刚结束克制他的木甫的b赛,都没休整多久就开赛了。
此时心疼木甫的开始发声,说因为木发赛前受罚,他关心家人,状态没打开,但他还是那么乐观地战斗,对结果也是包容接受,真有内涵啊。
有自己偶像的人们不甘示弱,盘了好几遍直播,版搜种种剪辑放大的短视频,大家都很有话头讲。
咕噜咕噜地讲个不停,引申出超多话题,犄角旮旯的细节,热度过去的文章都灵活输出。
刚办完入学,赶到礼堂落座的火斥听得认真,脑袋同声传译地学习高频网络词和缩略词,填充细节地梳理盘织信息鱼目混珠的关系网,其中掺杂的有意思的吃喝玩乐要放到另一个待办的思维导图。
木发懒得纠结自己的异常,但有人会替她思考。
土丸跟着木发走进了全糖餐区。他看着餐盘里抄着点的食物,迟疑地刷卡,脑海里冒出:看起来和她一样甜。
受不了自己中邪的状态,土丸视si如归地在木发对面坐下。
木发旁边不是恋姐癖重患的弟弟,是一个陌生男人,他们之间若无旁人。难得不是第一时间地挨骂,土丸竟然怅然若失。
他像轻喜剧面前的jg神分裂的观众。
“我带了刚做的果酱。”火斥打开早上做的葡萄果酱,里面加了玫瑰蜂蜜和桑葚做调味。
土丸:哪里来的土小子,木发最讨厌土包子了。
木发确实没动手,张开嘴巴接受投喂。
土丸:啊~萌si了~真的想亲si!!
换着尝了几口糕点木发就烦了,不控制力度地直接靠进火斥怀里,火斥稳稳地拿过她的餐盘解决食物。
土丸:脏si了这种土小子,真是的,怎么能奖励他呢?
土丸根本没注意这种痴汉思维要及时扼杀在摇篮,因为对面是完全不会怜惜他的坏蛋。
木火两家主进一步商谈后,木甫就开始变得忙碌,最近更是直接请假回去处理事务。他只有完成手头近一周的工作,保证效率才有资格去照顾阿姊,这是他和母亲默契的约定。
全神贯注地学习成长,完全没注意他的位置被人轻松取代。
木发心安理得接受火斥稳妥的照顾。但火斥不是木甫那样她皱个眉头就妥协顺她心意虽然还是可能以退为进的人。
火斥没有商量的意思,直接就是做,她有时候反应慢,也有时候图个新鲜,被哄着学了好多术法,还坚持了t能锻炼。
“召唤花瓣衣服和召唤青草蛋糕都过了,一样都是随心所yu,现在召唤藤蔓武器。”
火斥慢悠悠的话音刚落,厉兵秣马一瞬的藤蔓拔地而起,快刀斩乱麻地把他包裹在藤蔓球里绞杀蹂躏。
木发安静地看着粗大如蟒蛇的藤蔓收紧缠绕,密不透风地榨出粉se粘ye。
等到压缩成半人高的青团,糊在草莓酱一样的浓稠粘ye上,她才想起来把藤蔓收回去。
支撑的窃听土被蛮力冲破,土丸跟着受到冲击,抚x跪地,他没着急起来,眼睛sisi地盯着木发,只要她有意向,他可以把那个青团里的人深埋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