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儿将蓝粉两只毛毛虫递过来。
没人注意到这两只风筝的竹制骨架上,一个用胶水混了铁粉,而另一个则糊着磁石粉。
“烧了。”
折腾了这些日子,她可真累了。
没过两天,冷凉殿就出了大事。
夏绥绥清早吃了御膳房送来的玫瑰馅饼,就两眼一翻,晕si了过去。
孙太医替她诊脉,又查看了没剩几口的玫瑰馅饼,向羽幸生汇报:
“圣上,这玫瑰馅饼中,不知怎得混入了北疆一种叫篾丽花的花瓣。此花有些微毒x,可伤人心神。看这馅饼中参杂的剂量,吃个一两口,大人应该不会立刻出现症状,但毒素会逐渐随血ye流至胎儿t内,造成si胎。外人看来,只会以为是寻常小产。好在娘娘一口气吃了五个馅饼,食用量过大,以至即刻便有毒发症状。微臣已施针控住毒素,短时间内不会伤及皇子。但是若再多拖几日,恐怕娘娘和肚子里的孩子都x命难保。”
“那为何不快快为夏美人祛毒?”羽幸生问。
孙太医面露难se:“微臣无能,篾丽花乃北疆之花,北疆乃中洲以外之地。这种花因毒x细微却复杂,恐怕整个中洲都找不出正对症的解药。若现在开始研制解药,一般医家亦是无法。除非……”
“有话快说。”
“除非请夏美人的哥哥,夏守鹤。”孙太医一头扎在了地上,不敢抬头直视羽幸生。
见圣上神情凝重,并不急于否定这个建议,孙太医才敢说下去:“夏守鹤是中洲数一数二的修道之人,又自幼研习丹药医术。而且微臣听说,他有好几只商队往来北疆与中洲进行贸易,若是急需任何北疆草药来解此毒,他亦能帮助。”
夏绥绥从昏迷中醒来,已是发生玫瑰馅饼事件的三日后。
睁开眼,红纱帐上映出一个男子的身影。
“圣上?”
听见声音,g0ngnv过来挽起了床帘。夏绥绥一看那人的脸,心就冷成石头一样y。
夏守鹤坐于床前,依旧一身白衣,面容温润如春。但落在她眼中,只觉得可恨和可怖。
屏退了左右,寝殿里只留二人。
夏绥绥正要起身坐起,夏守鹤却伸手制止:“梦逍散的药x虽退了,但身t知觉恢复还需一点时间,无需着急起来。”
好一个梦逍散,让人沉沉昏睡三日,且脉息变弱如命危中毒一般。
满g0ng皆以为夏绥绥是被篾丽花所害,只有孙太医与阮儿知道,她不过是吃了梦逍散而已,睡上三日便会安然无恙地醒来。
“羽幸生信你配出了篾丽花的解药?”夏绥绥问道。
夏守鹤淡淡一笑:“我既然敢用此花,自然是有解药的。”
“羽幸生会不会去御膳房查下毒之人?”
“你觉得羽幸生会n杀无辜?若无切实证据,他不会随便拿人。”
夏绥绥稍稍安了点心:那半块带有篾丽花玫瑰馅饼自然是夏守鹤送进g0ng的“补品”之一,而御膳房送来的早被她吞进了肚子。御膳房只是无辜背锅,若因此事致使哪位小厨被冤,她实在过意不去。
夏绥绥看了看窗外:“这样晚了,羽幸生也愿意让你呆在我g0ng里?”
“天快亮了。既然你已经醒了,我即刻便可出g0ng。”他并不回答她的问题。
原来是拂晓时分,还以为是傍晚。
夏守鹤静静地叠手而坐,绝美的脸透出令人看不破的平静。他棱角分明的嘴唇总是微微g起,那微笑几近神x,任谁见了都要为之倾倒。
真正的佛面蛇心。
“那日跟踪我的人,你可查明了?”夏绥绥忽然想起。
“不过是一普通人,有根有底的平头百姓,在都城g了几十年的油漆匠,”夏守鹤看向她,“我倒想问你,你确定他是在跟踪你?”
“那当然,他被我抓个正着。”
“可他似乎是真的并不记得自己跟踪过你,只说自己要去西市上工,不知怎的就晕在了那巷子里。我问去西市查过,确实那天有户人家请了他过去,时间也对的上。”
夏绥绥沉默了:难道这人是被那张符咒c控了?
但她也不敢贸然把那符咒给夏守鹤看。若他也只能看见一张白纸,可能会推断出自己并非原主夏绥绥,而是不知何方来的妖魔鬼怪,那可不好办。毕竟他是个修道的,万一拿自己炼丹或是驱魂就完了。
正想着,夏守鹤突然伸手捏住夏绥绥的手腕,吓了她一大跳。
这样热的天,他的手指却如寒冰一般冷入骨髓。
“你已完全恢复,腹中的孩子也无大碍。”
不知何时,羽幸生已经出现在了寝殿门口。夏守鹤的这句话显然是说给他听的。
“既已恢复,夏公子不妨尽早出g0ng歇息吧,”羽幸生神se凉凉,“这几日辛苦你了。”
夏守鹤起身行礼:“谢圣上t恤。微臣还有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