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们以前为定天宗怎么办事。现在为我办事,必须尽心尽力,张管事记下尽心尽力办事的人,年终,我亲自发奖赏。”
奖赏?
定天宗鲜少给奖赏,即便给了,层层剥下来,拿到手的奖赏也很少。
此时,泰思不在了。
傅长老亲自发奖赏,不必被人剥了又剥,大家自然高兴,毕恭毕敬道:“是。”
“忙去吧。”
大家立刻投入忙碌中。
张焦成十分积极地询问温见雪是否要看丹行近年帐本。
温见雪见谢琅还未回来,想了想,道:“拿来看看。”
张焦成立刻搬来桌子,派人送来帐本。
丹行既做定製,又做批发,自创建以来,从未有过亏损。
按照规定,百分之二十的盈利应交于管辖宗派。
丹行以前,不止交百分之二十的盈利给定天宗,起码交了一半,剩下一半用来维持丹行运转,着实有些紧张。
温见雪坐到桌前,快速翻阅帐本。
……
谢琅找观光寺监寺,是为询问能否与人置换丹行。
天阳国丹行被定天宗管了太久,见雪若想管理,恐怕有些难度,倒不如换个小些,好管理的丹行,慢慢上手。
现在也不缺资源,没必要为了这个丹行,叫见雪烦心。
“如果有人愿意与你换,自然能换。”观光寺监寺答道。
谢琅谢过观光寺监寺,御剑来到丹行。
他还没走进丹行。
几个人快速跑了出来,热情似火道:
“您也是剑宗主宗长老吧?快请进。”
谢琅蹙起眉,丹行的人前后反差太大,叫他不得不防范。
他没说话,随着几人走进丹行。
甫一走进丹行,谢琅便瞧见温见雪坐在高台上,快速翻阅帐本,他面前放了很厚几匝帐本。
一旁黑衣壮汉同样拿着帐本,在与他低语。
谢琅:?
温见雪看帐本看入神了,根本没察觉谢琅来了。迎接的几人见状,当即想提醒温见雪。
“别说话。”谢琅道。
谢琅气势太强,几人甚至来不及细思为何不能说话,便已将提醒吞了回去。
谢琅收敛了气息,放轻脚步,不动声色走到温见雪身后。
“这些帐目有些地方,对不上帐。”温见雪点了点帐本,道,“你下去后,好好查查,就从最近几个月查起吧。若查出谁贪了,你知道怎么做吧?”
“长老放心,我明白。”张焦成道,他不经意抬头,看到温见谢身后站了一个束袖白衣青年,吓了一跳。
“你是?”
温见雪闻言,顿时顺着张焦成的目光看去。
他对上了青年笑盈盈的眼睛。
“你还会看帐本啊?”
温见雪:……
温见雪合上帐本,他站起身,故作淡定,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谢琅答道,他环顾四周,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与我们刚来时,大相径庭。”
“回去再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温见雪边示意张焦成有问题去主宗找他,边推着谢琅往外走。
“现在不能说?”谢琅问。
“不能。”温见雪含糊道,“一时半会说不清。”
张焦成见状,行礼道:“恭送傅长老!”
“恭送傅长老!”其他人也赶紧行礼。
“傅长老?”谢琅看向温见雪。
温见雪:“……”
该恭敬的时候,不恭敬,不该恭敬的时候,恭敬得不行。
温见雪回头,隔着帷帽白纱剜他们一眼。
张焦成等人并未察觉他们惹恼了温见雪,喜滋滋得为自己点讚。
傅长老一定很满意他们的表现。
……
两人回到听风院落。
温见雪摘掉帷帽,随着谢琅来到客厅。
谢琅煮了壶蒙顶蕊雪,给他倒了一杯,这才问道:“所以,丹行发生了什么事?”
茶水蒸腾起的白雾模糊视野。
温见雪慢腾腾喝了一口茶水,唇齿间尽是清甜茶香。
“你走后,有几个人对我冷嘲热讽,我没忍住,便用傅长老傅银的身份教训了他们一番。事情大概就是这样。”
谢琅走到客厅左侧的扶椅前,坐了下来,问:“你借用傅长老的身份,不怕得罪傅长老?”
“你把傅长老联络符文给我。”温见雪眼睛弧度圆润了几分,瞧起来格外单纯,“我自己联系他,向他赔罪。”
谢琅抬眸,看向温见雪。
几番逗弄,见雪都不肯坦白,自己就是傅银。
他不明白,对方为何不肯坦白。
难道他腻烦了自己,不愿坦白身份,与自己过多接触?
可细细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