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面看去,他们像是在亲近一样。
而只有在屋子里才能看到,他们这完全是在借位。
很有演习经验的柏寒,正压低着声音,看向浑身紧绷的凤祈。
“你怎么这么紧张。”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真亲你的。”
柏寒出道演了这么多戏,还基本没跟谁接过吻。
柏寒在戏里,唯一有亲吻戏的,还是跟一个六岁小孩儿。
他演小孩的爸爸,在跟孩子生死离别之际,亲了亲孩子的额头。
柏寒虽然不拍缠绵的吻戏,但他自认为演技够好,这种借位吻,也是能轻松拿捏的。
两人的脸无限靠近着,凤祈的脸色肉眼可见的越来越难看。
柏寒看他这个反应,还不服气的挑了挑眉。
“凤祈,我的脸,难道不够好么?”
他九尾狐的脸,可是连魔都能蛊惑的。
凤祈这么嫌他,让他觉得狐狐的尊严都受到了挑战。
“我有家室了,咱们靠这么近,不合适。”
柏寒跟他的魔不和。
凤祈跟自家伴侣却是很合的。
身为一只有家室的凤凰,他觉得在外面和别人保持距离,是最基本的原则。
两个人凹着姿势,从外面看,像是接吻接的很投入似的。
凤祈坚持了好一会儿,最后实在有点撑不住了。
“柏寒,还没好吗?”
“他到底还来不来?”
凤祈一连问了两声,他感觉他们再这么“亲”下去,看着都有点假了。
毕竟,隻“亲”不做别的,这好像不合常理。
就在凤祈快崩不住时,他们的窗户骤然响了起来。
是有什么东西在重重的撞击他们的窗。
凤祈跟柏寒提前做了防护。
这看似脆弱的窗,在剧烈抖动过后,愣是还没被拍开。
凤祈已经跟柏寒分开了。
他站在窗前,严阵以待:“你对象来了!”
柏寒:“他不是我对象!”
柏寒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个单身狐!
他跟这个魔,虽然走了肾,但根本没走心!
柏寒刚解释完,窗户就被撞开了。
凤祈跟柏寒的本意就是要见外面的这个魔。
他们自然不会一直把魔,挡在窗外。
在窗户被撞开的瞬间,一股凌厉的杀意,就直逼凤祈。
凤祈没做防御,他站在原地动都没动。
柏寒直接拦在了他面前。
“赤水!住手!”
柏寒将凤祈牢牢挡在自己身后,他直接祭出了狐尾,来保护凤祈。
他的狐尾断了两根,如今九尾只剩七尾。
成年九尾狐的尾巴,跟小狐狸幼崽是完全不一样的。
柏寒的尾巴巨大,蓬松,且带着十足的杀伤力。
而绒绒这隻小狐狸崽崽的尾巴,短短的,胖胖的,只能在地上当个小拖把。
“赤水,我有话问你!”
柏寒没解释自己刚才跟凤祈只是在做戏。
他直接问道:“你把我儿子还有小凤凰带到哪儿去了!你给我还回来!”
被柏寒以审问的姿态来逼问的魔,身形都扭曲的组不成一个完整的人形。
他现在还在极度暴怒中。
要不是九尾狐用尾巴把凤祈给包围的结结实实的,这个魔怕是已经要发狂到跟凤祈不死不休了。
眼看暴怒的魔,在这种情绪下根本没法好好说话。
凤祈终于开了口:“我跟柏寒没亲,刚才都是演的,为了逼你出来。”
“我有伴侣了。”
凤祈的声音冷静又沉着,透着让人信服的力量:“我也有了小凤凰。”
“赤水,你有什么事就衝着大人来。”
“绒绒跟我的小凤凰都还小,大人的事不该牵连他们。”
“请你把他们还回来。”
“没错,把我的绒绒给我还回来!赤水,我警告你,要是绒绒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他要是没了,我也不会独活,而在我死之前,我一定会把你挫骨扬灰!”
柏寒把话放的狠。
他说这话的语气也无比认真。
他的小狐狸要是没了,他绝不可能在这世上独自存活。
两个爸爸都在要崽,被要崽的赤水,情绪比刚才要平复下来不少。
他站在原地,冷冷吐出一句话来。
“我没带走他们。”
他是想让那隻小狐狸消失,但在他过来时,不管是小凤凰还是小狐狸,都并不在房间里。
“怎么可能?!”
一听赤水没把两隻崽带走,柏寒瞬间就不淡定了:“你没带走他们,那他们怎么会失踪?!”
“赤水,你跟我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