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了,咱们也相互学习学习。都是为人民服务,只要能治好患者,什么手段并不重要。”
“一派胡言!”
老人显然震怒,甩袖离开。
李源倒也不意外,他站着说话不腰疼,没经历过西医疯狂打压欺辱中医的年代,自然说的轻巧。
可有一部分中医,尤其是老中医,心中显然是含着恨的。
换作李源是他们,也一样。
所以他并不见恼,只是有些无奈。
廖老面色复杂的看着他,缓缓道:“你还真和奖生公的想法有些像……不可执一药以论方,不可执一方以论病,不可循一家之好而有失,不可肆一派之专以致误。不讳中医之短,不嫉西医之长。奖生公曾亲谓我言:吾以为中医之改进方法,舍借用西医之生理、病理以互相佐证,实无别途。
但是,即便奖生公,也未能兼长中医。甚至,为西医所不容。”
一旁一群西医,虽然没说什么,但眼中的轻慢的确是有的。
他们是接受自然科学启蒙的,在大学里都亲手解剖过尸体,对血管、神经、淋巴系统都十分熟悉,就是没发现过什么经络、穴位。
所以中医的那些金木水火土、脉象沉浮等,都太难说服他们了。
即使亲眼见了李源用针灸催产,可那又如何?
理论上证明不了的事,都不是事实。
李源倒没有那么沉重,他笑道:“廖老,我也没想融入到哪去。我就是轧钢厂的一医生,使命是给工人同志看病,能力再多些,还能兼顾一下街坊四邻,这就够了。至于有些团体容不容我,我根本不在意。我是谠员,只有一个组织,组织容我,我就有家。”
诸西医:“……”
周云海高声道:“好!这句话最提劲!”
李源嘿嘿一笑,却忽地面色一变,看了看时间,忙收拾针盒道:“对不住各位老师了,我得先走了,时间到点要来不及了。”说完看向赵叶红。
赵叶红点了点头,道:“去吧。”
李源这才撒丫子跑路,包向琴啧啧道:“中医就是中医,师徒父子还是这么严格。师父不点头,徒弟都不敢走。”
赵叶红懒得理会老女人的阴阳怪气,她还得头疼接下来找上门来质问她为何让弟子跑去学西医的诘难,与廖老告辞后便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