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舟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身边同样侧卧的是郭晓年，她睡在外侧，但以婴儿睡姿蜷缩。神志渐回身体，熊舟想起自己入睡前的事情。郭晓年说完骚话，外面就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熊舟自然也没有继续下一步动作。

事到如今，她也不需要着急了。只要等姐姐办完离婚手续，她就能带着郭晓年远走高飞，毫无负担。

…是这样吧？

还小的时候熊舟就发现，被郭晓年揉胸会催生困意。虽然也完全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每次被揉着揉着她就会眼皮耷拉下来。

今天也是。

手机放在裤袋里，裤子刚刚脱了丢在床下，熊舟想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开始摸索姐姐的手机。

虽然很想要跟郭晓年一起在床上继续享受宁静时光，但是现在卫生状况才是她俩最需要解决的问题。床单被罩得换，郭晓年和自己一样都需要洗个澡。

郭晓年的手机没电了。

熊舟爬起来，在早就不熟悉的房间里摸索着穿上衣服，她的动静吵醒了郭晓年，后者伸懒腰时，熊舟也不忘在她胸前留下一个吻：

“我们吃个饭，然后去洗澡好不好？”

郭晓年没说话，伸出双手，是要被抱起来的意思。

熊舟觉得，之前军队里的负重训练就是为了此刻在做准备。她把郭晓年抱下床，又捂上她眼睛：“我要开灯，你闭眼。”

郭博凯和金晶应该在休息。客厅灯没开，只留了厨房的。

熊舟终于感觉饿了，她去厨房看，微波炉里果然有一大碗还温着的炒饭。

郭博凯当爹不怎么样，炒饭做的还可以。熊舟把饭分成两碗，拉着郭晓年坐在昏暗的饭桌上开吃。

两人谁都没说多一句话，只是默默把食物吃光。

熊舟先吃完，摸了摸肚子，她回房间拿上自己和郭晓年的洗换衣物，把姐姐推进浴室。关上门时，她也恍惚，两人上一次一起洗澡是什么时候？

是郭晓年去上大学前的那个暑假，那时候自己还不到16岁。

来不及回忆那个夏天，现在当务之急是给郭晓年洗个澡。

郭晓年有些呆呆地站着，好像不能适应明亮环境的动物一般，熊舟帮她脱衣服，她乖乖地被摆弄，像一具漂亮的等比例身躯的娃娃。

帮脱内裤时，熊舟眼见居然还有几滴白液从姐姐下体流出，她顿时色心大起，伸手抚弄一个多小时还在被自己激烈操弄的小穴。郭晓年条件反射地夹紧双腿，想要制止妹妹的胡闹，但这点力气显然不足以反抗熊舟——她掐着姐姐的腿根，强硬地将腿分开，另一只手继续往上探。

她也不忘边摸逼边站起来，好让早已被脱得精光、浑身一软的姐姐能靠在自己身上。

郭晓年面对着洗手台的镜子，而熊舟背对镜子而站。

不想看四五天不洗澡不起床蓬头垢面的自己，郭晓年把头埋入熊舟的胸膛。熊舟捧起姐姐的脸，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我们洗澡。”她用小孩子一样的雀跃口气说。

热水淋在身上时，郭晓年莫名有些想哭。等熊舟反应过来时，当姐姐的脸上已经滚落下一串又一串泪珠。

熊舟不明所以，吓了一跳，最开始以为是水温太热了给人烫的，可是用手试了试也没有问题。郭晓年从抽泣变成无声的大哭。熊舟拿着花洒，淋也不是，关水也不是，她把花洒头固定在墙上，好让热水能浇上两人的身体，做完这个，她抱紧郭晓年，像安抚小孩一样拍打她的背。

该说点什么对吗？我再也不走了，我就在这，没事的。

但熊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想紧紧抱着郭晓年。如果陨石这个时候砸下来也没关系，她起码是拥抱着郭晓年死掉的。

过了一会，感觉到姐姐瘦得硌人的肩膀不再颤抖，熊舟拿起花洒，打湿她的头发，水流到脸上，郭晓年闭眼。

熊舟不是很会照顾人，郭晓年想，从她帮人洗头时挠头皮那股劲也能看出来。又快又狠，不像是想帮洗头，像是要把人头皮掀了。

怎么回事？出国这么多年都没有被女朋友调教好吗？

但话说回来，熊舟出国后几乎就再没怎么跟自己讲过话了。

她有没有交女朋友，过得怎么样，郭晓年一概不知，就算主动问了，也得不到什么回复。

挠出一头泡泡，熊舟拿起花洒要冲水，郭晓年感觉自己终于有点力气，她抬手，制止熊舟的动作，开始给自己洗。

熊舟举着举着花洒，咧嘴笑。她看郭晓年仔仔细细地给她自己挠头，于是给自己也淋了一身，然后关水去挤沐浴露。

浴缸里勉强能挤得下两个人，姐姐的迷人胴体就在眼前晃悠，熊舟边给自己搓泡泡边咽口水。

想摸，想抱着亲，想大口吃奶，想把姐姐摁在冰冷的瓷砖墙上后入她。

就像……那个夏天她们做的一样。

“要冲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