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顿时知晓了大概。
“太迟了……迟了一步啊。”陈宁喃喃自语,又忍不住对潘大春出言责怪:“你怎么把他身上的精液都洗了!”
潘大春委屈地回道:“那白浊污秽,难道还要让它继续玷污迎儿的身子吗?”
“那可是证据啊!”陈宁将小男孩从澡盆里抱了出来,为他披上浴巾,“要报官告状,光有衣服上的精斑可是不够的,除非叫那县官亲眼看到白浊的浆液,从迎儿的后庭穴道里流出来,否则他怎么会相信一名幼童自述遭人奸淫的说辞!”
意识到自己好心做了错事,潘大春懊恼不已:“那……佑宁哥……这下该怎么办啊?”
就在陈宁也感到一筹莫展之际,他瞥见了厨房里的淮山,站起身来:“有办法了。”
陈宁的办法,便是让潘大春将淮山磨成泥,再用纱布过滤,只取黏液的部分,用它涂抹在小男孩的肛门口再灌入穴道,以此“伪造”成小穴里被灌满了浓精的样子。
陈宁端着一小碗浓白浆液,严肃的表情显示他已下定决心:“大春,你来把迎儿的小屁眼再扒开些。”
潘大春拉住了他的手,犹疑地说道:“万一被人发现了,迎儿要被狠狠地打屁股的!”
“再验!”梁县丞再次拍响了惊堂木。衙役们纷纷上前,替小男孩解开束带、除去小肛门里的刑具,接着又将他抱起来,仰面放在小板凳上,最后将他双腿抬起,摆成更为羞耻的换尿布姿势。绝大多数年满一周岁的幼童,第一次接受家中长辈的教训,挨家法板子打屁股,就是用这个姿势。但衙役们这样做,则是为了进行验穴的第二步——“灌肠”。
竹管连接着水囊,在衙役的挤压下缓缓将水注入小男孩的穴道。随后一只木盆接在小屁股底下,两边的衙役挥舞着竹尺,再度开始抽打。事情的发展正如陈宁所预料的那样。验穴分为两步,扩肛之后便是灌肠,这不仅是为了让幼童排出穴道内残余的精液,也是便于观察小男孩的肛门穴口,是否符合被肏之后无力收缩的特征。即使在竹尺的抽打刺激下,潘迎儿也无力夹紧小屁眼,春水潺潺,流入下方的木盆中,梁县丞将此亲眼所见如实记下,判定幼童确实曾遭奸淫。而淮山的黏液则随着灌肠结束被冲洗干净,不留痕迹。
“经过验穴,你家孩儿的小肛门的确曾遭到扩张,被撑开了约有两寸之多,且穴口嫩肉红肿突起,呈花苞状,又明显松弛无力难以夹紧穴眼,穴道内更残留余精。本官现在确信,你家孩儿受人强肏奸穴,乃确有其事。潘大春,关于本案凶嫌,你可有线索、证物啊?”
“启禀大人,草民在小巷子里找到我家迎儿的时候,在他身边发现了此物。”经衙役传递,那裂成两半的玉佩作为证物,送到了梁县丞面前。
另一边,胡县令正在西门府上与主人饮酒作乐,有一小厮跑入花园来传递消息:“禀报大人,方才有人来到县衙报案,控告西门官人奸淫了他家的小儿子。”
胡磐安闻言先是一惊,又迅速朝西门誉瞥了一眼,旋即一个耳光抽在小厮的脸上:“胡说八道!今日从午时正刻起,西门官人就一直和本老爷在一起宴饮,是什么人竟敢信口雌黄,污人清白!”
“小的失言,请大人恕罪。报案那人叫潘大春,县丞大人已经下令验过穴……他还拿出了一块碎成两半的玉佩当做证物。”
胡磐安又是一惊,转头对着西门誉上下一阵打量。后者在腰间一摸,才发觉遗失了玉佩,神色顿时慌张:“坏了,那玉佩该不会是……”
“遭窃了?”胡磐安对西门誉使了个眼神,他领悟得倒快,立马接茬道:“对,早些时候就被人偷了。”
胡磐安打发了小厮离开,转而又和西门誉商量起对策来。西门誉从头道来了经过,直言自己不过是热昏了头,才一时情不自禁,胡磐安则笑着摇了摇头。
“胡老爷,眼下他们手里证据确凿,该怎么办啊?”
“证据确凿?”胡磐安冷笑一声,“即便真有证据那又如何,他们无钱无势,一个是卖豆花的,另一个则不过是穿开裆裤的幼童,能有多大能耐。更何况这刑律,从来都是站在咱们这一边儿的。”
西门誉转忧为喜,端起了酒与胡磐安碰杯相庆,津津有味地品尝着“咱们”二字。
为了避嫌,胡磐安嘱咐西门誉隐去二人宴饮之事,随后从角门先行离开。不多时,衙门传话的差役到了,请西门官人过堂对质。
胡磐安先到了衙门,梁县丞起身相迎,汇报了此前验穴的结果,还有搜集到的证言与证物:“大人请看,这是潘大春在案发现场捡到的玉佩,其上的图案经过拓印、比对,确定是西门家徽无误。”
县令大人落座在“明镜高悬”牌匾之下,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接着便毫不客气地说道:“辛苦了,此案从现在开始由本官接手审理,你可以退下了。”
梁县丞面上尴尬,心中恼怒,却自知官低一级便是低人一等,实在没有他说不的余地,便只得默不作声地站到了一旁。
胡磐安坐上审判席位,正奇怪堂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