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看向沈寒霁:“你与我进宫,可有把握太后能不迁怒你”
沈寒霁颔首:“太后定会迁怒孙儿,但有把握不会迁怒侯府,更有把握让太后约束清宁郡主。”
“你既然都这么说了,便随我进宫……”顿了顿,看向温盈:“你也随我进宫,你中了毒,宫中有太医,应当能诊出来,届时在太后的面前,说服力也大一些。”
温盈闻言看向沈寒霁,不大确定他的计划中可有计划到她一同进宫。
沈寒霁朝着她微微点了点头,温盈了然。
待老太太穿戴好进宫的服饰,二人随着她的马车一同进宫。
老太太先行带着熏香进了太后的寝宫,而他们在安懿宫外边等候。约莫过了两刻,才有宫女出来宣他们进去。
来时,在老太太妆整的时候,主母已与温盈大概说了一下进到宫中都要注意些什么,又该如何行礼。
因此与太后行礼,也就没有出错。
老太太在偏座坐着,而熏香则放在太后一旁的桌面上。
座上的太后与老太太一样的年纪,可因保养得宜,看着比老太太年轻了许多。
太后看了眼底下的夫妻二人,笑道:“不曾想今年的新科状元和状元娘子倒是先来了我这。”目光落在沈寒霁的身上:“你祖母常与我提起家中的几个孙子,也常常提起你,说你样貌极好,如今一看,当真是卓越俊逸,丰度不凡。”
沈寒霁自谦道:“太后娘娘谬讚,臣实不敢当。”
太后淡淡一笑。随而道:“听芫娘说状元娘子身子有所不适,正好赵太医一会过来给哀家搭脉,届时也顺道给状元娘子看看,看看怎么来调理。”
芫娘,便是侯府老太太的闺名。
太后没有开门见山的说熏香的事情,而是要先确定温盈身上是否真的有毒。
“臣妇谢过太后娘娘关心。”温盈微微盈身。
太后看向老太太:“你这孙媳,模样倒也俊俏。”
老太太到底是见过风浪的人了,与太后也有些交情,故而像闲聊一般回道:“三郎模样也不差,自是不能寻长相普通的来配,不然怎样看都不搭配。”
太后笑笑,端起茶水来饮,没有再说话。
不一会,赵太医来了,太后便先让他给状元娘子搭脉。
太后说赵太医是来给自己搭脉,实则是给温盈搭脉。
不一会后赵太医的眉头紧蹙了起来,看向太后,微微点头。
太后会意,摆了摆手,太医退了下去。
太后面色温和道:“状元娘子头次进宫,就趁这个机会好好的逛一逛御花园吧。”
说罢,看向身旁的宫女:“你去领路,带着状元娘子好好的逛逛御花园。”
“诺。”
大家心里明白得很,太后不过是借故把温盈调出去。温盈也明白,但也只能福了福身,与宫女一同退出了宫殿。
温盈走了,太后脸上笑意也随之淡去。
与身旁的老太太说:“温氏容貌虽好,似乎也比不上清宁。”
老太太眼神微变,心中免不得腹诽道清宁郡主是好看,但却是蛇蝎心肠。且她也不觉得清宁郡主比自家孙媳好看。
若非是郡主,谁会追捧她是金都第一美人?这里边的水分到底有多深,没人敢拆穿罢了。
太后与老太太说了那话后,看向底下的人,不咸不淡的问:“你说是不是呀,状元郎?”
底下的沈寒霁微微垂眸,眼神淡淡的回道:“臣与裕小王爷交好,但与清宁郡主交往不深,从未在意过郡主样貌如何。”
太后微微挑眉:“那沈状元觉得你那妻子样貌如何?”
沈寒霁回道:“在臣的眼中,内子淑丽,性子柔顺。”
太后笑了笑,可随即笑意冷了下来:“这么说,清宁贵为郡主,还不足以进你的眼?”
“臣不敢。”沈寒霁低眸道。
“听你祖母说,是你要进宫见我的,说清宁害你发妻。”
沈寒霁撩袍跪了下来:“臣斗胆让太后娘娘为内子主持公道,若不然,臣恐郡主一计不成还会再生一计谋害内子。”
沈寒霁的话才出来,太后重重的拍了一张桌面,怒斥:“你可知诬陷皇室都是什么罪吗?”
太后震怒,便是老太太的脸色都为之一变。
沈寒霁却是面色未变,挺直着腰,镇定从容的回:“臣知,轻则杖责五十,重则开刀问斩。”
“那你可还要向哀家状告清宁?”
沈寒霁没有任何犹豫:“要。”
若不告,只怕温盈最终难以逃脱梦中早亡的结局。
他梦中既已经错过一次了,这梦外自然不能再错。
她是他的发妻,他应当护她。
——
温盈心系着沈寒霁在太后宫殿的事,以至于满园苍翠挺拔的树木,争相斗艳的奇花,珍草都无心观赏。
也不知他和老太太什么时